“怎么個難纏法?”
蔡成、呂聞、於應三人起了幾分好奇。
魏續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在腦海中回憶著他這幾日與那名叫做武嬰的小子相處的經歷。
“旅帥,官長的選拔已經完成,你覺得有什么疏漏么?”
“不,你做得很好。”
“……”
……
“旅帥,據卑下所知,您是師帥身邊諸人中武藝最高的那位吧?有沒有興趣與卑下較量一下?”
“不了。”
“怎么?武旅帥是怕輸給卑下么?”
“不是怕輸,而是我知道我肯定會輸,雖然我稍有幾分自信能打贏尋常的武卒,但你曾經是統率五百名武卒的旅帥,我不是你的對手。”
“……就這么輕易認輸了,合適么?”
“沒什么,我本來就不以武藝見長……”
“那您擅長什么呢?”
“防止出現疏漏。”
“……”
……
“旅帥,關于士卒近幾日的操練……”
“交給你。”
“……合適么?”
“我說過,你是一位勇猛而出色的將領,我在這里只是為了確保師帥的將令能夠順利下達。”
“……”
……
“旅帥,你將所有的事就交給卑下,難道不怕卑下聯合士卒排擠你么?”
“你不會的,雖然據我打聽,人人都說你魯莽沖動,但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單憑匹夫之勇的將領……排擠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
『……』
魏續盯著兵帳的帳頂回憶著。
這幾日,在他與那名叫做武嬰的小子所相處的過程中,他不止一次地挑釁,但對方根本不搭理他,幾乎每次都很爽快地承認自己的不足并反過來稱贊了他一番,弄得他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