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兩人走近了,長得比他帥的還盯著他看。
韓遷乖覺的很,心想著他或許擋道了,一閃身,蹲在了樹叢后面。
這事他熟練的讓人心疼。
蹲拍嘛就是這么蹲的。
因著遇見了不在計劃里的人,蘇珍久特地給自己改了妝容。
來應聘的時候,她只是打了一點會讓她膚色暗沉的粉底,現在還得利用光影盡量改變原本的五官。
r張只轉了一圈,再看見蘇珍久,差點沒認出來。
“你是今天來的新人”
蘇珍久點頭,“是啊”
r張只覺一言難盡,假惺惺地說“好好干”
他很想不通,戴著那么丑的黑框眼鏡是個八分的靚女,怎么取下眼鏡,反倒剩了六分。
該不會是換上工作服才變這么土不應該啊,會所的工作服并不丑
好在還有試用期,實在不行,再找理由開掉她。
r張很不走心地指了個老人帶她,“這是艾麗,你今晚跟著她,不要亂跑,沖撞了貴賓。”
“好的,r張。”
半山會所一共四層樓,這里給會員的娛樂項目有很多,酒吧、保齡球、桌球,還有露天的泳池和供貴賓休息的房間。
艾麗是酒吧的侍應生,“你今晚不要端酒,先看我怎么做。”
蘇珍久“謝謝艾麗姐。”
“不用謝機靈一點。”
“是。”
蘇珍久一面跟在艾麗的后面學習,一面在心里祈禱,南光樺千萬不要來酒吧買醉,要不然她就拍下他醉酒的照片,跟阿媽告狀。
可圣母瑪利亞說她已經好久沒去做彌撒,所以祈禱聽不清。
南光樺和他的秘書江逸舟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他今日戴了金絲眼鏡,斯文又矜貴。
蘇代茹是四分之一的中葡混血,遺傳到南光樺這里,他的五官深邃明艷,尤其是眼睛,飽滿干凈,眼神清澈有光。
站在電梯門口充當迎賓的侍應生里響起竊竊私語。
“來了個好正的”
會所里的都是有錢人,但有錢的人并不是每個都長得很帥。
蘇珍久聽見議論聲音,只快速掃了一眼,垂眸,她的長發已經挽在了腦后,再沒有頭發可以做遮擋。
她站在艾麗的身后,下意識低下頭,又在心里祈禱艾麗姐千萬不要迎上去,我這個周末一定去教堂。
唉臨時抱神腳沒有用。
艾麗在這里的資格最老,沒有人跟她爭搶,她上前一步“兩位先生,是想要清靜一點的地方,還是靠近吧臺的”
江逸舟答“清靜一點。”
酒吧開的都是氛圍燈,不算明亮。
蘇珍久屏住了呼吸,連心跳都快了起來。
南光樺目不斜視,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她松了一口氣,沒有認出來就好。
兩個人落座在離吧臺最遠的角落,點了兩杯軒尼斯。
艾麗的眼睛很毒的,來過一次的客人,她都記得,眼前這兩位顯然是沒有來過。
去吧臺要酒的時候,艾麗趁機跟蘇珍久說“你機敏一點啊,那位穿黑色西裝的boss很闊氣。”
蘇珍久正想著怎么脫身,隨口問“你怎么知道”
艾麗得意地說“他那身西裝要二十幾萬塊呢”
蘇珍久不由朝南光樺的位置看一眼。
燈光暗,又離得遠。
不過,他仍舊奪目,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襯得沙發變成了王座。
只遠遠辨認一眼,她心說他那套西裝是意大利設計師親手做的,二十幾萬可買不到。
艾麗取了兩杯軒尼斯放在托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