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久開口央求“艾麗姐,現在人不多,我可不可以去其他樓層轉轉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艾麗沒法評價她是上道還是不上道,自己都講了黑色西裝的boss很闊氣,給的小費也一定不菲。
當然,一個人拿小費,肯定比兩個人分的多。
艾麗奇怪地看她一眼,語氣比先前倒是軟和多了“悄悄的,不要乘電梯,轉完就趕緊回來。”
蘇珍久笑了笑“謝謝艾麗姐。”
她轉身朝樓梯間走出。
找了個避開會所攝像頭的位置,蘇珍久若無其事整理了一下黑色小西裝的第一顆紐扣。
這紐扣是特制的,里面藏著攝像頭。
她這次來做臥底,并沒有具體目標,屬于大海撈魚。
換言之,就是都拍一拍,拍到誰的料就是誰。
也不見得現在要爆出去,是為了以后做準備。
就好比上桌打牌,也得要手里有牌可出才行,有備無患。
就算最后什么都拍不到,還可以做個港城私人會所特輯,揭秘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蘇珍久喜歡做一舉多得的事情。
三樓的保齡球室人不多,只有幾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男人帶著女伴在打比賽。
蘇珍久晃悠了一圈,確保每張臉都可以上鏡,轉身下了二樓。
二樓是桌球室,入口處,有個穿著機車衣的男人背對著蘇珍久,在講視頻電話。
“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下個月。”
“給你接風。”
“喂,我讓你打聽的南珍久,有沒有消息”
“沒有啊都說她是身體不好出國養病去了,她老爸的身體就很差,英年早逝,是不是遺傳給她了”
“滾蛋,你t才有病”
蘇珍久真不是故意偷聽,是機車男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握著桌球桿亂舞,將入口擋的嚴實。
她聽見“南珍久”時,心頭一跳。
要不是手機傳出來的聲音失了真,她一開始就能聽出來視頻電話里的人是晏景鋮。
機車男她也見過,是晏景鋮的朋友范新。
蘇珍久有想過,來這兒肯定會遇見故交,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遇見”晏景鋮。
她跟晏景鋮鬧的并不愉快。
南光樺和她賭,她輸了從南珍久變成了蘇珍久。
她好傷心的哭了一場,比知道自己是個贗品還要傷心。
那種討人厭的感覺是她好像真的沒有了爸爸媽媽,沒有了來處。
晏景鋮要帶她去瘋,她抹干眼淚拒絕了,“你以后都不要來找我。”
晏景鋮并不好打發,追著她問“為什么”
她講“愿賭服輸”
“你在說什么”晏景鋮聽不懂。
她想了個還算體面的理由“南光樺說了,快要高考,不能影響學習,我得和以前的朋友斷掉。”
“你為了他不要我”
蘇珍久現在還記得少年氣到通紅的眼眶。
再聽下去就是刻意偷聽了,她換了個聲線講話“不好意思先生,借過。”
范新“哦”了一聲,收起桌球桿。
蘇珍久朝他點頭致謝,快速走過。
范新沒有看見,視頻電話里原本蹺著腳斜坐的晏景鋮忽然坐正,問“剛剛是誰”
范新隨口答“侍應生”
晏景鋮急道“叫住她,快點。”
范新抬眼看去,桌球室的人多,侍應生也多,他哪里知道剛剛那個侍應生一閃身去了什么地方,又沒有看清臉。
他只覺頭大“我靠,你是不是有病你是出國留學,又不是坐監,怎么聽到女人的聲音,都要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