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蔣”安德烈這時壓低了嗓音,輕聲細語,“別裝了,你這樣的人會來參加這個節目,肯定是為了調查異常的事吧。”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另外,你為了一個異國他鄉的節目蹚渾水又是居心何在呢,安德烈教授”
兩人對話時都捂住了收音器,攝影師的鏡頭也沒能留意到這邊的動靜。
“別叫我教授,我討厭這個稱呼。”安德烈擺擺手,似乎有點隨意,“畢竟研究院已經把我永遠解雇,我也不打算回去。”
蔣廷頤擰眉不語,他早就看過了安德烈的履歷。
對方在生物學和腦神經研究學領域都發表過不少有建設性的頂級論文,本以為會留在他的母校哈佛任教,堅持走學術科研道路,誰知畢業后跑到了燈塔國最大的藥企研究中心,并且發明了多項藥物專利,一度被捧上神壇。
前幾年,因為某些實驗意外被研究中心停職調查,現在游蕩在外,沒什么固定去處。
此人相當危險,在蔣廷頤拿到的資料中,對方雖然在研究基因領域這一塊相當超前,但也同樣冷血地追求著人類的自我進化,秉持“優勝劣汰”的達爾文種群理念,甚至為此,他還做過一些飽受爭議的實驗,美名其曰“為了更好地前進”。
蔣廷頤并不相信對方會單純來參加一個戀綜,或許,安德烈更多地是盯上了自己
他眉眼漸沉,不過并沒有把猜疑表露得太過明顯,只是淡淡開口
“那么,安德烈,希望你能謹言慎
行,這里的大部分嘉賓都只是普通人。”
安德烈笑了笑,似乎發現了好玩的事“你這么提醒我,究竟是在擔心誰呢”
蔣廷頤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工作人員。
眼看林恩靜和施成組隊成功后,其余的男嘉賓們都巍然不動,導演組終于急了。
畢竟女嘉賓們再怎么大方,也還是要臉的,沒人愿意急哄哄地逼問男方為什么不來邀請自己。
于是工作人員給了剩下所有人一個建議
“無法決定的話,不如玩個蒙眼游戲,隨機分配吧。”
男嘉賓們全都蒙上眼睛,挑選面前的五個花環,抽到哪個算哪個。
就跟開盲盒一樣。
然后在拿到花環后,得主動邀請對應的女嘉賓,給女方留足面子。
不得不說,這個做法雖然帶有一定的強制性,但還是很好地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最后的分組就變成了
孟星來溫念菡
蔣廷頤莫妮卡
安德烈葉嵐
蘇未方汀
而施成和林恩靜,也終于不用成為被其他人圍觀的“示范組”,兩人明顯都松了口氣。
充當“領舞老師”的黑人姑娘和小伙是情侶,兩人的雙人對舞可謂激情四射,毫不掩飾彼此的親昵。
貼胸,摸臉,身體旋轉,視線對撞他們腳下隨著鼓點蕩開活力飽滿的步伐,也看得嘉賓們越來越無奈。
“不是,我一定要扶著她的腰嗎”孟星來擰眉,他對面是短發齊劉海的小姑娘,對方臉龐紅紅的,眼睛閃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黑人小哥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給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林恩靜那組
施成的手,是虛扶在林恩靜腰側的,并沒有完全貼合,只是在兩人搖晃身體時會不小心“碰”到。
少年鼓了鼓嘴巴,帶著點孩子氣“哦,我知道了。”
然后黑人小哥就目睹了對方是怎么鉆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