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吸了口奶茶,差點被他的話給嗆到。
再做其他事是什么事。
她真的很難不往某些方面想,又不好直接去問他,免得他用別的話搪塞過去,怪她思想不健康,吞吞吐吐一會兒,“臉紅是因為我臉皮薄,不像你,厚顏無恥。”
“是嗎”靳予辭指腹觸碰到初桃的兩頰,肌膚細膩嫩滑,像是熟透的櫻桃果凍,軟綿綿的,溫熱感很明顯。
“就是。”
“是你沒撩過。”他半倚在桌邊的位置,側對著她,給足夠的空間,“你要不要來撩我下,看我會不會臉紅。”
之前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都是他主動的,委婉點是撩撥,通俗點就是耍流氓。
初桃連和男生說話的次數都很少,更被說做這些事,猶豫搖頭,“我不會。”
“試一試”
她放下奶茶杯,試著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和他面對面,靳予辭唇際挽著似有似無的笑,像他們這類的公子哥,早就被女生們撩過無數回了,段舟打個牌的功夫都能被女侍應的胸口故意磨蹭,更別說人氣更高的靳予辭。
一看就是很難撩的類型。
身高矮一截,初桃努力抬頭看他,眸里倒映著頂上的明燈,碎光盈盈,她小聲又低軟地叫了句“靳予辭。”
他饒有興致瞧她,“在。”
“我喜歡你。”
溫靜又平然的嗓音,沒有矯揉造作的成分,似江南細柔煙雨拂過面龐,輕得不像話,靳予辭想到她會試著抱他,親他,但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如此坦誠。
是撩撥,又不是。
他原本無波無瀾的心境猶如砸了一朵樹梢落下的花似的,飄蕩起漣漪,一波又一波,難以平復。
他的發怔于初桃看來以為是沒什么反應的表現,紅唇抿了抿,又不甘心地踮起腳尖,湊到他跟前,本來想親他的側臉,一不小心蹭到了男生的耳際。
溫熱香軟的氣息就這樣噴薄在靳予辭的耳側,原本就蕩漾的心底仿佛掀起無數滾翻的浪花,他不由自主握住她的腰際,“桃桃。”
男生的喉結和耳朵是最敏感的,親親碰一下,神經末梢都在沸騰。
初桃站穩腳跟,因為沒親好有些沮喪,更因為沒看到想看的效果,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小聲地嘆息“好像沒有臉紅,我就知道你很難撩。”
“沒臉紅。”他淡笑了下,“但有反應了。”
“”
她瞠目。
這個人真是什么話張口就來。
初桃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遇到這種情況毫無辦法,下意識離他遠一點撇清責任,“時間不早了,我去睡覺了。”
客房早就準備好,簡單的生活用品都有,初桃在這里睡不必拘謹。
但因為換了陌生環境的關系,躺在鵝絨潔白的大床上,她望著天花板,并沒有困意,摸了摸臉頰,熱度未消,一想到靳予辭,她的情緒就不受控制。
屏幕這時亮起,靳予辭發來的還沒睡
初桃詫異你怎么知道。
靳予辭燈亮著。
他去陽臺抽根煙消停情緒,就看見她這邊亮著微弱的燈,初桃的作息很有規律,像這種熬到夜里還沒睡的實屬少見。
初桃實話實說換環境了,睡不著。
靳予辭多來睡睡就習慣了。
說到底是來的少了。
初桃不免好笑,那你怎么不睡。
靳予辭習慣了。
他一直有失眠癥,半夜睡不著是常態,得靠藥物維系著。
過一會兒,初桃聽到敲門聲,猜到是靳予辭,光著腳跑過去,但沒第一時間開門,“怎么了”
“給你送杯牛奶助眠。”
她開了門,靳予辭手里不僅有牛奶,還有一本英文讀物,鎏金字深藍封底,看起來高深莫測。
“怎么光著腳開門”靳予辭垂眸瞥了眼,“不冷”
初桃這才注意到自己太急著跑去開門,被他提醒后是有點冷,指尖微微蜷起,她渾身上下連腳都生得瑩白細嫩,兩只腳小巧玲瓏,指甲泛著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