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的一些話,像是一句輕飄飄的承諾,既想當真又虛幻得抓也抓不住。
初桃恍惚片刻,腦子里關于靳父和剛才所看的黑料新聞來回不斷運轉,身側的陰影不知何時投落,靳予辭站在她的面前,像是伺候大小姐似的拿起紙巾替她擦了擦唇際的湯汁,又捏起下巴,帶有警告和威脅,“以后不許做這種假設。”
她遲疑,“我”
“我的字典里沒有分手。”他低沉的嗓音清晰落下,“就算你提了,我也會當它們不存在。”
這兩個字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意味著她提分手,他可以置若罔聞,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永遠不可能和她分手的。
話已經擺在這里,初桃垂眸,很輕地“嗯”了聲,她也不想提,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們的時間永遠定格在這里。
初桃沒和靳予辭說熱搜的事情,但沒一會兒,他的電話就有人打進來。
“我勒個草,哥們,你攤上事兒了。”唐復這人一說話就一驚一乍的沒個消停,“看新聞了嗎”
“沒有。”
“不知道哪個對家給你上的黑料,就差把你吃奶尿床的事兒給抖落出來。”唐復唏噓,“本來段舟不讓我說來著,但這事他也壓不住。”
遲早會被知道的。
所以不如盡快說了,然后商量對策。
唐復說話沒前沒后的,啰里啰嗦一大堆后靳予辭才了解到具體的情況,最讓人在意的無非就是宋寄這盆臟水往他身上潑,營銷號下清一色都是請來黑他的水軍,說他沒有道德,踩著好友的尸體上位等等。
其中鬧聲最大的就是宋寄自盡這件事和靳予辭是否有直接關系。
是否因為樂隊里的矛盾而跳河自盡的,如果是的話,那么靳予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旦證據確鑿的話別說他的音樂生涯,日后的名聲都無法再保全。
初桃也在瀏覽具體的新聞狀況,很少評論的她寫下一長串澄清的話,沒多久就被刷下去了,靳予辭的各大粉絲群不是吃素的,在大粉帶領下和黑粉斗智斗勇,當然其中不乏倒戈的。
阿辭如果真的把好朋友害死的話,我肯定會脫粉,我們不可能粉一個殺人犯。
他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就算宋寄的事情和他沒關系,好朋友死了,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老粉表示宋寄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現在才知道他的死訊,真是可惜了。
宋寄生前遭到大批人的辱罵和嘲諷,死后卻莫名其妙冒出一堆粉絲,實在讓人覺得諷刺。
初桃都不知道如何回復這些吃里扒外的人。
她擔憂地抬頭,看了眼靳予辭,今晚夜色極好,飯罷后他陪著小狐獴在外面賞月玩耍,似乎并沒有因為網絡上的黑料而萎靡不振。
“靳予辭”初桃小聲地叫他,“你沒事吧。”
唐復跟他說了事情大概,也讓他別擔心,他們
會有解決方案的,會有其他熱搜蓋過他的,也讓他不要看網上的評論。
這些靳予辭都知道,他連大眼軟件都很少打開更別說上網看評論了,不過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是怎么被罵被議論的。
“你覺得我會在意那些輿論嗎”靳予辭忽然問。
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