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用躲著我,我都知道。”顧從深說,“宋寄是我們的朋友,他的事情現在被挖出來,我看了也很難受。”
說到底,他和靳予辭的矛盾無非是宋寄的事,他有那份深重的兄弟情,才和靳予辭鬧掰的。
撇開這個層面,顧從深并沒有其他過錯,初桃似乎不用特意防著他。
“我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我都見不到他。”初桃小聲喃喃,“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一旦出事,他就從我的世界消失了。”
“他現在住在段氏醫院嗎”
“段氏醫院”初桃微怔,“那是什么地方”
“一家私人醫院,之前阿辭也被帶進去待過一段時間,里面的醫生都是國外請來的頂尖專家,如果在那里的話,他的病情會得到有效控制的。”
初桃抿唇,作為靳予辭的女朋友,說來可笑,她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信息不回,電話是別人接的,她想見他一面難如登珠峰。
晚點,初桃還是忍不住出了校門,去了靳予辭的別墅區,抱著撞運的想法見到他,結果希望渺茫,并沒能見到他,別墅區里只看見阿姨,站在院門口,和一個男子說話。
看他們的樣子,應當也是討論靳予辭的事情,阿姨把靳予辭當成親兒子看待,得知他的情況一臉擔憂,而男子則淡然許多,和上司一樣漠不關心,只在表面客氣。
“那個你好,能帶我見一下靳先生嗎,我有話想和他說。”
初桃忽地走過去。
她見過這個男子,是靳父的司機兼秘書。
秘書點頭示意,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恭敬的同時帶著些許了然如掌的信心,“初小姐,靳先生工作繁忙,如果你想見他的話需要預約時間。”
等阿姨走后,初桃說話直接了許多,“不用預約,你替我轉達話就行了。”
“好,您想說什么。”
“如果天下父母都像靳先生那樣唯利是圖的話,那生孩子的意義還不如多做幾筆買賣。”
秘書怎么都沒料到這姑娘突然伶牙俐齒說這些,額頭直冒冷汗,“初小姐這些話,我不能轉達。”
“你會轉達的,不轉達,那我剩下的話你可以當成耳旁風。”
“剩下的話是什么”
“我會和靳予辭分手,離開他。”初桃小臉決絕,晶瑩的眼眸卻蘊藏犀利,“希望靳先生撤銷對所有他不利的黑料。”
能將黑料做得如此天翻地覆,段舟都擋不住的地步的人只能是靳家自己了。
也許之前的黑料也是靳父做的,為的就是比兒子退圈,但那時候沒有這么狠,而現在這么做,就是為了逼他們分手的。
秘書沒有否認靳父做的一切,微微遲疑,“初小姐是因為這個才愿意分手的嗎”
“不然呢”
“沒什么,我會如實轉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