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像抓到救星,“冬意,你能帶我進去嗎”
孟冬意看了看她又看向安保,很快會意,“你跟我來吧。”
孟冬意的身份無需多言,安保不僅沒有阻攔,頷首目送她們。
“靳予辭在哪”初桃抓住孟冬意的手。
孟冬意就是陪段舟過來的,她知道靳予辭的位置,不過他現在情況不好,正陷入昏迷,段舟現在守在旁邊,初桃想見的話估計有點難度了。
“其實他沒有大礙,你沒必要過來一趟。”孟冬意說,“靳予辭不想見你,他不想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他真的沒事嗎”
初桃現在連孟冬意的話都不信了。
孟冬意看她來都來了,怎么著也該去見一面,嘆了口氣,“那你跟我來吧。”
路上孟冬意給她講了靳予辭現在的情況,由雙相引起的不少并發癥,出現幻聽幻視的錯覺,情況最重的時候將自己當成了死去的宋寄。
“宋寄已經死了,如果他再分不清自己的話,可能會和
宋寄一樣。”孟冬意盡量說的很委婉。
這些,初桃都不知道。
她沒見過他最狼狽的樣子。
孟冬意說現在情況好很多了,可她在電話里聽到的明明十分慘烈,這也算好很多嗎。
“唐復那家伙上次開玩笑說是不是宋寄的鬼魂附身了。”孟冬意冷笑,“明明是靳予辭這些年來一直沒有釋懷過,從來沒找到自我過。”
本來童年就在慘淡的環境中成長,好不容易尋覓到知心同伴卻再次遭到心理陰影的輻射。
哪怕是現在的靳予辭,他也不在乎黑粉和黑料,他在乎的,是當時處于這種情況的宋寄,和那通自己沒有及時接聽的電話。
“怎樣讓他找到自我”初桃問。
“誰知道啊,你得讓他知道自己是誰。”孟冬意嘆息,“反正藥物和心理治療都用過了,效果甚微,段舟說暫時這樣養著。”
初桃跟隨孟冬意來到病房門口。
這層樓只住他一個病人,光值班就有十來名醫護人員。
孟冬意剛到門口,聽見動靜的段舟起身過來,比他們先一步擰門,看到初桃后漆黑瞳眸瞇了瞇,“她來做什么。”
“太擔心了,看一眼。”孟冬意說,“你讓開。”
“阿辭不讓。”
“他現在不是睡著了嗎,看一眼又不知道。”
“我也不讓。”段舟這次沒客氣,視線定格在初桃的臉上,“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引起的,她心里有數。”
“什么意思”孟冬意沒聽明白。
初桃乍然也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意識到段舟是不是知道這件事背后作祟的是靳父,而靳父做這一切的原因,是逼迫她分手嗎。
之前黑料都是段舟壓的,這次壓不下去,他不可能察覺不到背后的始作俑者。
“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件事和初桃什么關系”孟冬意不悅皺眉,“明明是你自己公關不行,早點把事給壓了不就好了。”
段舟懶得和她多費口舌,“半分鐘,隔著門口看一眼就行了,別進去。”
“半分鐘夠看什么”
“愛看不看。”
不管在哪,這倆人總能第一時間吵起來。
“半分鐘行了。”初桃說,“冬意,算了。”
孟冬意沒聽,繼續懟著段舟,“她是靳予辭女朋友,憑什么不能看他,醫生讓我們幫他找回自我,你怎么沒想過讓初桃過來。”
段舟朝初桃遞了個冷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