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仿佛洞察一切。
他仿佛知道他們無法在一起。
所以別說讓初桃過來,現在他都不希望初桃見到靳予辭。
假設初桃真的能讓靳予辭恢復自我,那么后面呢,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嗎,她一旦離開,不照樣會舊病復發。
“你能不能別事事和我對著干,我做的都是為阿辭好的,她對阿辭只會有負面影響。”段舟皺眉。
“我也是
為他們好的。”孟冬意不依不饒,“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靳予辭不是很開心嗎,憑什么”
話還沒說完,被初桃拉了拉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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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初桃就像個配角看他們議論,低頭沉默不語,眼睫低垂,許久緩緩吐出幾個字“段舟說得對。”
“什么”
“我和靳予辭,是要分手的。”
孟冬意瞳孔一震。
她看到初桃膝蓋沾染的泥灰和一臉擔憂的表情,可想而知是怎么從學校趕過來探望的,這樣的她,說想和靳予辭分手嗎
“為什么”孟冬意脫口而出。
初桃說不出來,吸了吸鼻子,她沒想好編造個什么理由用來分手,她很難去證明,她和靳予辭分手的原因是她不喜歡靳予辭。
她不可能說出真實原因,供出靳父,讓他們本就破裂的父子關系雪上加霜。
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陪伴的女友,他的父親和前途只有一個。
門這時忽地開了。
忽然傳來的一陣冷風吹醒幾人。
衣著病服的靳予辭就這樣貿然地站在眼前,他瘦了很多,眼色發青,碎發凌亂,和舞臺上熠熠發光的大歌星有很大的差別,多了頹廢感,勝在一張抗打的五官俊顏,哪怕陰沉著臉,依然顯現出病態俊美,眼眸里的寒意毫無掩飾地迸發,忽視其他兩人,直直地落在初桃的身上。
他肌膚本來就偏白,現在更是慘白得可怕,初桃一眼就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紅繩和菩提珠,這時候了也沒摘下來,她鼻尖酸澀,越發想要逃離。
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醒來的,也不確定剛才的話被聽到多少,看他神色難堪卻并不像之前那樣失控,沒聽到的可能性大一些。
段舟眼色閃過不確定的情緒,沉靜開口問道“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靳予辭勾唇笑了下,很自然地抬手,長指勾住初桃的衣服,將她帶到自己懷里,“心電感應,知道女朋友來了,所以自然醒了。”
“那你吃點東西吧。”孟冬意神色也驚了下,“初桃,你讓他吃點,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嗯”
初桃剛應完,門又砰地關上了。
兩人被關進去。
段舟皺眉,這次沒阻止,而旁邊的孟冬意沒再和他爭吵,問道“剛才我是不是聽錯了,初桃說,要和靳予辭分手”
“你沒聽錯。”段舟說,“靳予辭也沒聽錯。”
病房的墻格外冰冷。
初桃剛進來就被男生壓在墻上,鋪天蓋地的吻撲面而來,他像個黑夜里的吸血鬼,貪婪地啃噬她唇齒間的氣息,恨不得一寸一寸將她腹腔里的氧氣剝奪干凈,他眼里情緒復雜深邃得無法辨認,牙齒宣泄似的咬住她的唇瓣,沒有把握力道的意思,重得將柔軟的紅唇磕出血來。
嘗到鐵銹的氣息后更加肆無忌憚,愈發沒了分寸,初桃躲不開,掙扎不了,哪怕靳予辭現在病著她也半點不敵
他的力道,整個人被壓制在墻面上,雙手被他鉗住放在后面,男生一只手捧著她的下巴,不管她任何感受,只要全方位配合他接吻。
在灼熱滾燙的氣息下初桃被吻得呼吸斷斷續續得,難受得快要喘不上氣來,正對著病房頂上的白熾光,眼眸也蒙了一層細碎朦朧的光影。
吻夠了,靳予辭沒松開她,感受著她輕微的顫栗,溫熱的氣息燙在她的耳垂上,“知不知道老子有多想你。”
無法克制的,發瘋地想她,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