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這么多年過去,你怎么還是這么喜歡偷窺人換衣服。”
“我”初桃甕聲甕氣解釋,“你門沒關,我不知道。”
她只想進來送個東西再走的。
靳予辭走到門口,門是沒關,估計是忘記了,他隨手關上,再回到她的跟前,每走一步,初桃就往后退一下,再退,就是沙發了,她一不留神栽了上去。
她今天穿的是藕粉色的裙子,顏色很淡,卻襯得皮膚額外白皙粉嫩,因為過度緊張,攥著文件的指尖微微泛紅,連同紅潤的還有她的耳根。
自己都覺得像是故意的,每次都這么巧地撞見他裸著。
是她疏忽了,靳予辭今天來公司就是為了弄下場演唱會造型的,在私人辦肯定會換衣服的,她不該貿然闖進來。
“你先換衣服吧,我待會再過來。”初桃低聲說了句,想從沙發上起來,肩膀又被他摁坐下去。
男生換穿衣服的速度極快,眨眼的時間靳予辭就把剛才拿著的襯衫穿上了,很自然坐在她身側,從她手里拿過設計圖稿,“這就是你來找我說的事情嗎。”
他進入工作狀態,初桃只好附應,把剛才和dest討論過的看法都和他一一講解。
其實越簡單的衣服反而是最難設計的,因為要領太少了,就像數字越少,組成的數就越少,她要在短時間內搭配出適合靳予辭又能凸顯他們品牌的著裝。
dest和她意見一致,眼前這祖宗并不這樣想,長腿不急不緩翹成二郎腿,隨手將圖稿一丟,給出不意外的回答,“我不喜歡。”
果然,又遭到刁難。
初桃耐著性子,“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你自己的設計呢。
”靳予辭輕哼,我怎么記得某人答應過66,要給我親自設計演出服。”
“我的還沒有做好。”
“我不要你之前糊弄人的作業,我要你現在為我量身打造的設計。”
在看之前,他已經否認她之前的成果。
“一件登得上臺面的衣服從打版到成型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我沒那么神通廣大的本事,一下子就給你搬來。”初桃仍然很有耐心。
她說的不錯。
就算當場有個設計圖稿,也要經歷各式各樣繁瑣復雜的打版,修剪,還有布料工藝都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靳予辭挑不出其他毛病來,任由她拿回設計稿繼續講解,知道他挑剔,給他專屬設計的造型不止一個方案,還預備了兩樣,初桃和dest的創作風格和理念非常相似,他品牌下的衣服都符合她的主觀審美。
初桃說了十句,靳予辭只能聽進去一句。
公司對員工著裝沒要求,她今天穿得隨意而閑然,淡色系的束腰小裙子,及膝蓋,方領口,胳膊和小腿白得像是浸過牛奶似的,周身間縈繞著茉莉花香,沁人心脾,又勾人心智。
她坐的很端正,荷葉裙擺在自然放松,小腿并放,細跟涼鞋綁著嬌小瑩白的雙腳。
一切都很工整規矩。
卻促使人回想起醫院的那一晚,她被他摁在飄窗臺上,欺負得一直哭,眼淚不停地掉,正義凜然的小姑娘那時從未想得到會被親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