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一半,初桃問道“你在聽嗎”
靳予辭沉悶地哼了聲,絲毫沒藏著掖著,“沒。”
“那我剛才講那些有什么用。”
“不是你自己要講的嗎。”
他沒讓她講。
初桃有點生氣了,所以剛才一直在對牛彈琴嗎,“靳予辭,你要是看不慣我上次就可以直接說的,犯不著一直和我作對,我把設計圖弄好了,你不喜歡就直接拒絕。”
她問他喜歡什么樣的,還在為他的工作考慮,靳予辭剛才卻走神,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我之前就說了,會用你的設計。”靳予辭正了正神色,“所以你就算給我送身麻布我也會穿的。”
他的意思是,不用過問他的意見,他全權聽從她的。
可初桃理解為,他對這件事,對她的設計并不上心才這么無所謂,連看都不看。
“方案我放在這里了,后續會和造型師交流的。”初桃站起來,至于其他的,他采不采納是他的事情了。
邁出兩步,腕部突然被他拽住,靳予辭跟個爺兒似的,“回來,我話沒說完。”
“什么話,你現在說好了。”初桃甩開他的手,這次他握得不緊,直接被甩開了。
靳予辭倒了杯水,讓她先坐下來慢慢說。
初桃沒懂什么情況。
搞這么正式干嘛,她剛才費那么多口舌,他都沒請她喝杯水。
“初家的事情我知道了。”靳予辭開了口。
這次知道不單單是從她口中得知這件事,而是全方位了解初家的情況,甚至比她這個女兒還要了解,初家因為她父親投資的失誤導致資金鏈斷絕,周轉不及時,銀行不放貸,安城的兩套別墅都在低價出售,但各種手續辦起來都需要時間。
簡單來說,現在的初家很需要錢。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初桃秀眉擰了下,“我爸會想辦法。”
“他想什么辦法,找他的交好傅家幫忙嗎,沒記錯的話,傅家那小少爺不成器,毫無話語權。”靳予辭薄唇扯了下,輕哂,“別說是傅家,就算沈家,也不可能輕易拿出兩個億的資金。”
他提到了沈家。
初桃眼睫顫了顫,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靳予辭視線流轉,注意到她空落的無名指,“沈少爺不是向你求婚了嗎,怎么沒把戒指戴上。”
“你干嘛了解這些事情。”
初桃有種被人全權拿捏看空的異樣感,蹙起的秀眉一直沒松懈過。
“因為我想捷足先登。”靳予辭毫無避諱眼神里對她的控制欲,“不管你們之前如何,以后的每一天,你都將和我糾纏不清,至死不休。”
在她錯愕驚詫的目光里,靳予辭淡然的面色浮著幾分似有似無的笑,一字一頓陳述“和我結婚,我幫初家度過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