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初桃六年前對他的印象完全不同,樣貌清秀,笑容靦腆。
“來找阿辭的吧。”宋寄說,“他在里面,你直接進去就行了。”
初桃其實想再等等不打擾他工作的,在兩個朋友的注視下只能先進去,錄音室的環境干凈靜謐,她步伐很輕,看見黑色皮椅上的靳予辭,戴著耳麥和指套,似乎沒注意到她。
初桃走到茶幾前倒了杯水,緩緩走過去,“靳予辭你要不要喝點水休息下”
聽到她的聲音,靳予辭敲過idi鍵盤的長指一頓,但并沒有回頭,也沒問她來干嘛,置若罔聞,完全忽視。
“靳予辭”初桃小聲地又喊了句,“你不累嗎”
他調整耳麥聲音,似乎并不想理她,也不想聽她說話。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靳予辭”
他還是沒理,耳麥戴得嚴嚴實實,像是和外界隔離,什么都聽不見。
她咬唇,試探性地喊了句“老公你要不要喝水”
以為還是沒聽見,想著還是不要打擾他,把水杯放下后,初桃想走,耳麥忽然被人摘下也放旁邊了,她目光側過去,和他不閃不避地對上。
靳予辭問“你剛才說什么”
“問你要不要喝點水休息下。”
“后一句。”
“你不累嗎。”
“再后一句。”
“靳予辭。”
他漆黑的眼情緒晦暗不明,心平氣和地凝視她,“你不是叫的老公嗎。”
初桃眨了兩下眼睛,他既然聽見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他能聽見她叫老公的聲音,那之前她說的那些話不都聽見了,為什么要無視她。
“你聽錯了,我沒有叫。”初桃打算抵賴不承認,“我沒那么肉麻。”
“是嗎。”
“是啊。”
靳予辭沒和她理論,滑動光標,點了兩下,不一會兒,房間里的音響回放她剛才的話。
“老公,你要不要喝水”
“老公,你要不要喝水”
“老公,你要不要喝水”
“老公”
反反復復地播放著。
初桃面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干嘛還要錄音”
他理所當然反問“錄歌室不錄音嗎。”
“你別放了,趕緊刪了。”
“不刪。”靳予辭薄唇一抿,心平氣和,“存下來作手機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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