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丟了。
怕找不回來。
他已經把她弄丟了,她送的東西不能再沒了。
“還好珠子還在,你也回來了。”靳予辭將護身符放置其中,這一刻的他是信佛信命運的,兜兜轉轉,他想要的都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扔了。”初桃坐在沙發上,抱著狗狗圖案的氣球。
旁邊的狐獴對氣球也非常感興趣,主人一共帶回來十來個氣球,都飄在頂上,只余下一條繩,它夠不著,小爪子揮了又揮也夠不到,初桃邊笑邊給它拽下來一個玩玩。
靳予辭過來,單手拎起狐獴,往旁邊一丟,理所當然坐在初桃旁邊,“我把我自己扔了,也不能扔了老婆送的定情信物。”
位置被搶,狐獴不情不愿瞪了男主人一眼。
明明是它現在女主人旁邊玩的,結果每次都被拎小雞一樣拎走,真的是好不愛護動物。
“你怎么老欺負它。”初桃摸摸小家伙的后背,“你對它不好,宋寄怎么還把它送給你養。”
這個問題,顧從深提出來的時候她也挺疑惑的。
按理說他們三個人之前做樂隊,關系應該都很好,不會有誰偏向于誰,怎么宋寄會更熱衷于和靳予辭玩。
靳予辭哼笑,“宋寄給我養是希望我多點愛心。”
不是因為偏向于他,純粹是覺得他不夠有愛。
“我對它夠好了,它天天拆家,我也沒趕它。”靳予辭揪了揪狐獴的尾巴,“你說句話,我對你好不好。”
狐獴繼續玩弄氣球,懶得理他。
靳予辭干脆把氣球奪到手里,剩狐獴干瞪眼。
初桃無奈,就這個還算對它好嗎,多大人了和小寵物計較。
“這只粉狐貍
很好看。”靳予辭把氣球放空,臉很紅,像我們桃桃。”
“你才像狐貍。”
“我又不會臉紅。”
“那你像這只狗。”她舉起手里的狗狗氣球,“大尾巴狗。”
狗和狐貍,誰不比誰高貴。
靳予辭慢條斯理地反駁“血口噴人,我哪里像了,有證據證明嗎”
這結婚后和小媳婦拌嘴的日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且她還吵不過他。
看茶幾上有只簽字筆,初桃拿起來,刷刷幾下子,在大尾巴狗氣球上寫下幾個字靳予辭。
“這就是證據。”初桃得意地輕哼,“你的專屬認證。”
蓋章了,想抵賴都不行。
靳予辭手里抱著狐貍氣球,四處找筆沒找到,伸手朝她要,“給我用一下。”
猜到他要做什么,初桃把筆往背后一藏,“不給。”
“就用一下,嗯”
“不行,我知道你要寫什么,不給。”
他肯定是想在狐貍氣球上寫下她的名字。
初桃可不上這個當,攥筆的手勁很大,生怕他來搶。
靳予辭還真過來了,狹長漂亮的眉眼瞇起危險的笑意,聲音蠱惑又磁性,“寶貝,你最好乖乖給我。”
不然真搶了。
初桃背過后面的手有點緊張,看他越來越靠近,“別過來靳予辭,你不許欺負我。”
仗著她力氣小,每次都為所欲為地欺負人。
“我不做壞事,嗯”靳予辭低聲哄著,“你信我。”
她才不信,看他抬手來搶,手忙腳亂地藏筆,不論速度還是力道,她都要弱很多,沒一會兒,一只手已經被他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