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他掌權在主導位,反被這姑娘調侃了。
沒有鏡子,靳予辭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紅了,明顯感知的是氣息紊亂,心跳加速,難以調節。
興許是室溫太高,興許剛沐浴過,興許是過去這么長時間,他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此時的每個感官神經都格外明銳。
既想得到,又怕傷害她。
靳予辭左右兩難,跪在她跟前探索。
黑暗早已籠罩整個夜空,月色濃郁,星星稀疏,安城的霓虹一年比一年耀眼,照亮半邊的天,靳予辭喜靜,買的別墅區不僅間隔大,為了更好的音響效果把周圍的房子也給買了。
附近只此他們一家,靜謐似水,窗外偶有溫柔的風,吹拂的紗簾蕩漾流轉。
靳予辭長指試探,腕部的脈搏跳動,手臂起了些蜿蜒的青筋,那道紋身尚在,荊棘像是化成一條危險的蛇,逐步歸于巢穴。
初桃牙齒輕輕咬著唇,深呼吸一口氣,好不適應,密密麻麻得像是蟲蟻啃噬,帶來清醒的麻痹。
看出她面色的倉促,靳予辭收手,指尖隨手擦過她的下顎,低低笑了聲“小桃子好小啊。”
“你怎么老這樣。”初桃被他指尖的銀絲弄惱火,“混蛋。”
明知道她有輕微潔癖還要這樣。
自己就不能嫌棄自己了嗎。
“嗯,忘了,抱歉。”他仍是笑著,沒什么誠意道歉后,低頭去親她下顎,吻過剛才的痕跡。
初桃扭著腦袋,一時不知該罵他還是罵自己矯情。
這人怎么這樣子,她自己都不想碰,被他親完了。
靳予辭忽然叫她“桃桃。”
“嗯”
“桃桃。”
“怎么了”
“桃桃”
“什么啊。”
“放松。”
他一味地喊她的名字,以至于初桃放松警惕甚至有點不明所以的不耐煩,那剎那之際只覺龐然闖入,瞬時的痛襲遍每個角落。
初桃帶著哭腔地喊了聲他的名字,“靳予辭”太突然了。
其實也不突然,前面該做的都有,不過是都要經歷一遍罷了,初桃的腦子嗡嗡的,酸脹得好想哭,眼角瞬時就紅了。
料到這樣的結果,靳予辭安撫地親了親她的臉頰,“那再緩緩。”
她好小啊。
他都不忍心繼續進了。
剛才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她就要哭了,靳予辭只好溫聲溫氣去哄她,初桃自己反而倔強,可能是常態吧,她抓住靳予辭的手往跟前放,很小聲地回應“我沒事。”
“真的”
“嗯。”
“那我也舍不得。”
他真的舍不得看她哭。
六年前那次他是發瘋了才欺負她,以后都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