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么嬌弱。”初桃覺得好笑,稍微坐起來一些,勾
著他的脖頸,去吻他眼角的淚痣。
之前沒怎么注意6,現在越看他的淚痣越喜歡,明明代表薄情,她又喜歡看他滿眼是她,為她克制隱忍的樣子。
她太喜歡他了。
所以看什么都是好看的,看什么都歡喜,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比不過。
“桃桃。”靳予辭眼眸深了深,語氣啞啞沙沙的,“你知道的,我禁不起你勾。”別說親淚痣了,剛才她主動抓他手的時候就不行了。
初桃眉眼彎彎,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貍,“那我走了噢”
他擰眉看她。
“時候不早,我剛好也困了,我們下次再說吧。”初桃一邊說,想側身過去,靳予辭反應極快,她沒挪兩步,兩只細白的腳踝就被男人的大手給握住抓了回來。
他將她往跟前一拉,陰影籠罩,最后一點克制的理智消散殆盡,冰涼的指尖從背后撈起,覆過蝴蝶軟骨,在她沒反應的時候傾下。
初桃的腦子嗡嗡的,眼睛上氤氳著的霧氣越來越多,眼尾拖曳著一抹紅,對應著兩頰,盡顯嬌態。
意識像被誰拿走了,混混沌沌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只知道室溫很高,他的懷抱也好燙,和六年前在醫院冰冷的晚上完全不同,現在的他們是徹底屬于彼此的。
沒有人阻撓和拆散,不用一邊吻一邊哭,不用只活在過去禮,未來的一切都值得憧憬。
低沉的男聲自耳側響起,帶著蠱意“桃桃,看著我。”
初桃雙眼半睜半閉著,透出一點光去看他,又被眼前的光景害得閉上,臉蛋溫度騰騰騰升高。
“乖,看看你面前是誰好不好。”他將人扶起來一些,沙發的靠枕墊過去,只要初桃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占據的模樣。
“不要。”初桃秀眉間生著些羞惱,又騰不出力氣去兇他,聲音反而很小很小,“你好沒好。”
“你不看我,我好不了。”
“靳予辭”
“叫老公,嗯”
“不要。”
他唇際漫生出閑散的笑意,好像不急,一點點地磨著她的時間,不論是力道還是耐性,初桃遠不及他,后背的靠背墊著都難免酸了,她不由得想縮回去,每往后挪一點,他就靠得越近越深。
“靳予辭”初桃帶著哭腔的聲音喊了句。
“乖,叫老公。”
“老公”她不情不愿地喊了聲老公,巴掌大點的小臉很是委屈巴巴,“好了吧。”
之前沒看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后背覆了一層薄薄的汗意,像只涸澤在岸邊的魚,困倦和疲憊襲來,不想再動一下,模糊的意識里,只知道他仍然沒盡興,低頭繼續親她,不厭其煩。
“好累。”初桃低嚀。
“那辛苦寶寶了。”他逗小孩似的去捏她的臉,“在沙發上躺了這么久。”
“”
她怎么聽出來這個狗男人在嘲諷她呢。
再待下去要被他嘲諷死了,
初桃用手撐起沙發,雙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著去找拖鞋,小腿酸澀得邁不動,剛找到一只拖鞋,還沒穿上,重心不穩差點跌坐在地。
好酸澀。
靳予辭將剛才她亂丟的兩只拖鞋撿起來,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細白的腳踝給穿上鞋子,“天冷了,你身子骨偏寒,別再光腳在地上跑了。”
“靳予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