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搶婚的事他不是做不得,要是初桃的心在他這里的話,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要搶,可是事與愿違,她的眼里只有靳予辭,既然如此,沈千放做什么都是無濟于事,他不會給她添麻煩,做出這樣上頭條新聞的事情。
既然他無法得償所愿,他就希望她幸福美滿,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唐復的眼睛剛開始盯著他,隨后一轉,看到旁邊掠過一個嬌俏的人影,不由得勾長脖子,“臥槽,剛才過去的那是誰,怎么長得那么漂亮。”
其他人順勢看去。
那女孩也來得有些遲,匆匆忙忙往休息間跑,側影清麗動人,臉蛋柔美,五官無可挑剔。
人群里有人說了句,“那好像是初家的二小姐,新娘的妹妹。”
唐復這看美女就眼睛走不動道的習慣改不了,本來想壓制沈千放不讓他鬧婚的,現在想想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重要,跟只哈巴狗似的搖搖尾巴過去了。
沒了他,現在變得安靜不少,碩大的遮陽傘下,段舟坐在沙發中間,面色沉著,旁人不敢上前叨擾半句,就連隨身帶來的兒子也玩自個兒的,不像其他同齡小朋友到陌生環境會纏著爸爸媽媽。
現場參加婚禮的嘉賓不少都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來的,段舟的兒子司空見慣,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邊缺席母親的角色,不會過問太多,他小心翼翼地蹲在一旁,撥弄泳池清澈的水面。
似乎想下去玩水,又不敢擅作主張,回頭想詢問父親的時候,沒注意腳下木板縫隙處,不小心被絆倒在地。
路人見狀,忙不迭過來,想伸手幫忙扶起來,那小家伙卻習以為常,自己站起來了,拍拍膝蓋上的灰塵。
整個過程,段舟看在眼里,平靜似水,好像跌倒的那小孩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在看到兒子過來是否可以玩水,他冷漠地回了個“不行”。
兒子孤立站了會,被路過的dest看見,“喲呵,這誰家的小孩這么漂亮。”
唐復不在,dest就是話最多的主兒,他真沒看出來這孩子和段舟有血緣關系,段舟那眼神表示著“小屁孩別來煩我”的厭世感。
dest自己也是當爹的,還帶兒子過來,剛好拎過來讓他們倆作伴,同齡男孩之間沒有縫隙,很容易玩到一塊兒去,走之前,段舟的兒子回頭看了看父親,沒聽到反對聲才敢去玩。
dest嘆息地坐在一側的沙發座,“兄弟你這教育小孩的方式
不太行。”
段舟長指撥弄著酒杯,懶得遞眼神。
“小孩子嘛,天性就是愛玩好動,做父母的要多多引導,不然容易憋出心理疾病,到時候更操心麻煩,咱們既然把孩子生下來就得對娃娃們負責,你說對吧。”dest勸道。
段舟淡淡陳述“我沒想生他。”
dest一時啞語,“那孩子媽呢。”
提到這個,段舟的眼神變了。
這樣喜慶熱鬧的場合,終究不適宜積攢怨氣,段舟不想再搭話,摸個打火機后起身走了。
婚禮即將開始。
按流程新郎本該在外面迎接賓客的,但今天的初桃看到這么多人,難免緊張,靳予辭就在休息間一直陪著她,旁人打趣說新郎是要出去的,等新娘父親將女兒的手送給新郎兩人才能正式見面。
“好緊張啊。”初桃看著鏡中的自己,手輕輕攥著旁邊靳予辭的衣衫。
靳予辭低笑安慰“我在。”
“你不緊張嗎”
“還好。”
他要是緊張的話兩人這婚禮還要不要順利進行下去了。
他不是不緊張,只是比起緊張,更多的難以抑制的歡喜,人生最重要的儀式,就是要和心愛之人一起完成才算圓滿。
妝容整理完畢,由兩個伴娘幫忙提著裙擺,初桃緩緩從休息間走出來,夏日光照明耀璀璨,她發頂的王冠熠熠閃亮,初父早就準備就緒,手心里捏的全是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