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茗心中什么干什么。
面前,傅寄秋眼睛遲緩眨了眨,眼底劃過一絲失望與無措。他臉色發白轉眼看向四周,都是一模一樣低下去的腦袋,都不敢與他對視。
“本就是還你的。”
說完,他緊抿薄唇轉身就走,步伐快到衣袍被寒風掀起,獵獵作響。
這聲音好像好像有點耳熟
銅錢兩枚銅錢系統若有實體,都已經揪著連星茗的耳朵咆哮了這是住在你對面的小師孫啊你自己說人家欠你兩枚銅錢的。
連星茗驚愕抬眼。
小師孫就是他的師兄,少仙長
銅錢都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這些天他成日昏頭昏腦背琴譜,實在難憶起這種事。
他立即要舉步追上去,手臂突然被人拽住,一名弟子心有余悸道“不要去打擾少仙長。若是被發現與他親近,咱們會被懲戒的。”
“”難怪傅寄秋被孤立。
連星茗直到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以為傅寄秋同皇姐一樣,眼睛上生了塊鬼胎記才會被眾人避之唯恐不及那他方才那些故作疏離舉動,豈不是在傅寄秋的傷口上撒鹽
念及此處他更著急,微笑著推開那名弟子的手,打哈哈道“以后再聊,我有事情想要稟明師兄。”說著他轉身就跑,腰后的長發在空中甩過一道靚麗的弧度,留下一眾瞠目結舌的門生。
“師兄師兄”傅寄秋走得飛快,連星茗小跑著才能跟上,跑得氣喘吁吁,沖上前索性直接跳到了傅寄秋的懷中,兩只腿緊緊纏著他的腰,無論如何都纏著不讓他繼續走,笑道“你生我氣了嗎”
傅寄秋抿唇看他的笑臉,偏過眼眸,手臂從下方抬住他防止他摔下去。
“并無。”
“你就是生我氣了”連星茗大感冤枉,雙手捧起傅寄秋的臉逼著他與自己對視,哈哈笑道“你生氣來怎么這么好玩兒,一個人往前默不作聲死沖,沖到我邁開腳步跑都跟不上我太委屈了我又不知道是你”
“你沒和我說今天摘斗笠啊,你也沒說要還我銅板,一個月前的事情我哪兒記得。”他捏傅寄秋的臉,先發制人“這件事是你做得不對啊。我每次叫你小師孫,你都不反駁。”
傅寄秋道“我以為你知曉我是你的師兄,我住在你的對面。”
連星茗又捏重
了些,故作委屈巴巴道“唉你這是在說我笨嗎住在對面的人我居然以為是我的小師孫。”
他軟聲撒嬌,笑容甜滋滋“不許生氣了啊,你要再生氣我也要生氣了。今天這事我們都有錯,大哥不許怨二哥。”
傅寄秋道“你先下來。”
連星茗不依不饒“我不下,除非你跟我說你不生氣了。”
傅寄秋下顎緊繃,半臂摟著他往下走。
連星茗嘆為觀止道“哇,你氣性這么大嗎寧可抱著我回家也不愿意說不生氣了。那你今天就抱著我吧,你回去練劍也抱著我,睡覺也抱著我,明后兩日晨省也抱著我,大家都在交流劍法劍招,你就站在中間抱著我生悶氣。”
傅寄秋抿了下唇。
沒有斗笠的遮掩,他不能笑。
連星茗繼續道“別人問你為什么要沉著臉,你就說你因為小師弟行了個禮所以生了三天的悶氣。別人問你不練劍招嗎,你就說你要一邊抱著小師弟一邊生氣地耍劍招”
傅寄秋“”
連星茗“你笑了”
他從傅寄秋身上跳下來,收手時傅寄秋卻面色微凝攥住了他的手,“怎么弄的”
連星茗看了眼自己被燙紅的手掌,道“心不靜,師父讓我敬熱茶以作懲戒。”
傅寄秋眉頭緊皺。
連星茗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好受,直言道“我又不是故意不背琴譜,師父這樣懲罰我,過幾日我照樣背不會。難道下一次他要讓我直接把手浸入開水里靜心嗎”
說話時,海島側方的海浪呼嘯而起,他們被這聲音驚擾,側目朝那邊看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