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羿、戰死、無頭。
那豈不是皇宮中的那個
還不等他深想,蕭柳更加疑惑的聲音響起“世子,你難道聽說過白羿將軍可是你連佛貍國都不知曉,你是從何得知白羿將軍的”
世子僵硬擺手,突然驚慌提起聲音。
大聲道“不不不你可別瞎猜啊,我絕對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另一邊。
某處庭院內的傘亭之中。
四面環著深紅的梁柱,傅寄秋靠在某一處柱子邊,面色淡淡盯著遠處的楊柳。
在他的身后。
連星茗與裴子燁對坐在圓桌邊,氣氛已經死寂了半個時辰,連星茗終是忍不住,抬起手掌伸向桌子中間。
對面的裴子燁臉上血色驟褪,緊緊抿唇微偏過頭,像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沒有抬手抵抗。
連星茗手伸到一半,啞然抬頭道“裴子燁,我不是要打你,我只是想倒杯茶喝。”
裴子燁這才如夢初醒,恍惚睜開了眼睛。
幻象中的一切,都有他所認知的有巨大差異,他的世界仿佛都被顛覆了。
遲遲回不了神。
連星茗為自己倒了杯茶,態度自然微笑道“你有什么想問的,便問吧。”
裴子燁張了張唇,許久后才澀聲道“我曾經去查過那兩百零七名修士與你有何過節。”
一聽他這話,連星茗就大概知曉窺視幻象的人,應當是聽不見系統的聲音。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垂眸飲口茶,平靜道“漠北做得很隱蔽,你查不到也是正常。”他其實也查不到,“我屠漠北皇宮時,從漠北王那里看到了一些東西,才得知這兩百多人參與了連云城之戰。”
裴子燁不敢看他。
盯著桌面道“我我不知燕王妃我一直以為她是因為憂心你墮魔,才會終日疾病纏身,驚恐憂慮撒手人寰。”
“你當然不知道。”連星茗彎唇笑了笑,輕聲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當時是何種處境,你也不知婚約對于我來說就是去大燕當質子,你更不知道大燕背刺佛貍之事。”
“”
明明連星茗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春日里柔軟的風,但聽在裴子燁的耳朵里,卻比那些聲嘶力竭的質問要更讓他心底刺痛。即便是柔軟的風,此時也堪比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讓他臉頰發熱,更羞愧不敢抬頭。
“你恨我嗎”他低聲問。
連星茗抬眸看了他一眼。
其實在血腥婚禮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裴子燁了。一方面是需要去做系統安排的任務,另一方面,他當時也是在故意躲著裴子燁。
想了想,他將手中茶杯傾倒,杯中的茶水盡數流瀉到石桌上。
他問“你看見了什么”
裴
子燁這才抬起眼簾,看向一桌子的水。
若是從前,他必定會暴跳而起說有話就說,但這一次,他定定看著水許久,才小心翼翼、思慮再三道我看見了heihei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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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星茗探出食指,將水跡向右側面劃開,劃出了數道橫線。
“現在呢”
“線。”裴子燁道。
就像他們當初第二次見面之時,連星茗指著屋中的鏤空柜子,眼睛星星亮亮沖他炫耀般笑說“從上到下總共擺放有五把法琴,這第一把呢,是我從傳承墓中九死一生取出來的,是最為心愛的二老婆,睡覺都想抱著睡。這第二把呢”年少相識,風華正茂。
而今時過境遷,連星茗唇邊的笑意變得沉著了許多,說話時卻還是留有舊時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