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系統怒出聲我當時還說了你來著我說你這說得也太過分了吧,你回我什么你說無所謂,反正最后和所有人都要分道揚鑣,遲早的事情而已。
連星茗心里更驚。
系統唉聲嘆氣道其實這還好,你待會還要更那個啥好在你現在情魄回來了,只是還有裂縫,當年完全沒有情魄時可冷情了。
這都能算還好
連星茗心道自己等會兒是要上天嘛。
我干了什么
你看傅寄秋不動,決定給他來點狠的。
連星茗遲疑我呃,該不會打傷了他吧
系統顯然頗咂舌比這扎心多了
連星茗看傅寄秋站著許久沒動,轉身時走近,唇角揚起盯著傅寄秋的臉。
傅寄秋與他對視,先行偏開了視線。
連星茗抬起手掌,食指指尖抵住傅寄秋的肩頭,瞇眸微笑道“宿南燭不是良人,那誰會是良人你嗎”
說著,他指尖下壓用力,繼而整個手掌都覆蓋在傅寄秋的肩頭上,再用力。
傅寄秋抬掌攥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要阻止,足下卻順著他的力道后退了一步。
他看見了連星茗的眼睛。
眼角微微彎下,浮著一層淺淺的笑意,就像從前向他討要馬奶糖糕時那般。可數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現在這雙眼睛不再亮晶晶,更像是大雨過后的灰色天幕,暗沉到看不見絲毫想要活下去的希冀。
也許當年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傅寄秋一路順著連星茗的力道,退到了床邊。
唇上覆蓋陌生的冷意。
“”
傅寄秋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連星茗偏頭重重咬了咬他的下唇,不等傅寄秋有所反應,含糊不清笑道“拿你練一練手。”
“”傅寄秋瞳孔驟然間擴大,伸手一下子擊開連星茗,胸腔起伏劇烈。
他很快就從當年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啟唇時重復當年說過的話,語氣平靜。
“給誰練手”
連星茗側眸揉了揉被擊開的肩頭,他雖未身著法袍,但傅寄秋本身也沒有用靈力,只是憑借本能般的力道擊退了他。
有點兒疼,可見傅寄秋動了真怒。
連星茗漫不經心說“你知道是誰,還問什么問。有什么好問的。”
傅寄秋坐著,良久沒說話。
只是呼吸越來越沉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眼睫下似乎有一閃而逝的濃黑魔氣。
連星茗沒有看傅寄秋,一直看著自己的肩頭,開口道“還不走啊”
深更半夜,有數名修仙者抄起武器,來到了那株巨大的梨花樹前。梨花樹有三條粗大的分枝,其上墜滿白森森的梨花。伴隨著轟隆隆一聲巨響,擋住右側城區主干道的那條粗支被修士們砍下,河堤崩塌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
而是經年累月的腐蝕,點點滴滴的積攢。梨花樹的倒塌也從來都不是一夕之間。
而是一根、一根地,被人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