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反應又是,他奶奶的,絕對不可能的啊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絕對不可能的啊
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在腦海中對撞,白羿又古怪瞧了連星茗好幾眼。
連星茗“你作何。”
白羿轉手指了指天邊,問“那個在上面飛來飛去的東西是什么。”
他指的是天邊一道白光,寥寥掛在遠處的天際,像極了迷路的鳥雀,在空中迷迷糊糊兜著圈子,似乎在尋找什么。應該是客棧的裴子燁等人發現少了兩個人,夜半出門尋人,可夜色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所以只能在客棧附近打轉。
連星茗道“裴子燁。”
白羿看了傅寄秋一眼,掩唇小聲道“就是那個、那個,你的過往情債之一”
連星茗憋了一會兒,沒憋住,嘆氣說“你用多小的音量,師兄都能聽得見。有什么想說的話就直說吧,不必防著師兄,他是自己人。”
白羿聞言就有話直說了,“如果是裴子燁將我們救出去的,少仙長會覺得不高興嘛。”
“”
連星茗萬萬沒想到白羿會蹦出這么一句天馬行空的話出來,但想想是白羿,又理該如此。他其實也不知道傅寄秋會不會不高興,老實說,他在類似的問題上根本推測不出來傅寄秋的反應,以往幾次推測都弄錯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踏錯許多步,弄得他現在都有點不敢輕易亂做決策。傅寄秋那邊則是干脆利落持劍自上而下,動作輕巧劃出一大片劍光,落地收劍時墨色衣擺伴風鼓動,視線觸及連星茗時冷峻的眉眼稍稍變柔。
大片劍光掃出去后,在空中沒有方向的
裴子燁總算是找到了方向,當即調轉劍頭直直奔來。白羿啊了一聲,道“是我冒昧了,少仙長,你根本就不把這個人放在眼里。看來此人在二殿下心中,怕是連情債都算不得數。”
說著白羿提起了長槍。
連星茗正看著裴子燁那個方向,余光掃到白羿在那兒轉槍,還以為這人在耍帥。怎知道下一秒鐘“噗呲”一聲,白羿的長槍貫穿了他自己的胸前鎧甲,黑乎乎的障氣滋滋往外冒。
這動作做得太順了,上一秒還在閑聊,下一秒就差點將自己捅穿。
“”
連星茗面色驟變,“你干什么”
白羿雙手握槍,“”
他聲音揚高,嚇得有些變調“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他怪異慘叫數聲,“幫我,快來幫我”
傅寄秋步子微移迅速來到他的身邊,手掌握住槍柄,屈指將長槍捏散,沉吟道“淺入兩寸,未觸及本體,無礙。”
也就是根本沒戳到。
白羿這才松了一口氣,后知后覺發現沒感受到痛感,他方才純粹是自己嚇唬自己,“真是差點把本將軍重新嚇活怎么回事”
連星茗的反應比白羿本人都要過激許多,咬牙在一旁僵站了會兒,道“是宿南燭。”
白羿“什么”
傅寄秋頷首道“他眉心的鬼玉碎片已認宿南燭為主,你可有辦法將其取出”
連星茗將掌心覆蓋在白羿的額心,試著在心中呼喚鬼玉,可鬼玉碎片毫無反應。
他道“這小東西沒有靈智,它好像認不出我,我也不知該怎么取。”
傅寄秋“那就麻煩了。”
白羿左看看,又看看,嫌棄道“等等,你們在說什么,鬼玉是什么東西,聽起來很不正經。它現在在我的額頭上嗎那我豈不是和二郎神一樣多了只眼睛。”
毫無疑問,他們在這兒等著裴子燁趕來應援時,宿南燭也沒有傻乎乎的干等著。就這么一會兒工夫,此人便已經憋出了一肚子壞水兒。
振袖一揮甩出一炷香,聲音伴著萃毒的靈力被狂風送到耳畔,伸手遙遙一指白羿,
“待這炷香燃盡時,我要你自戕。”
他的聲音用靈力催大,因此一出口,附近便響起了隱隱約約的嘩然聲,又不少民眾邁出步子向困陣走近。蹲在石頭塊后藏著的小荷與他爹爹將腦袋探出,急得直錘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