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哪,求您把這大神拿走,景監降不住她,我這這不夠她折騰
人是種奇怪的生物。
若自己處于艱難困境掙扎,每時每刻都會難熬;但若見到別人的慘痛境地,又會覺得日子還能再熬下去。
秦昭心理可沒變態到拿別人的痛苦做消遣、當樂子。只是士子們為新知識瘋魔癡狂的樣子,確實給了她一點詭異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光有算盤還不夠啊下次再給他們來點財會知識拓寬吧
就粗粗過過得幾冊竹簡來看,秦國的記賬不太完整系統復式記賬法安排一下借貸記賬、增減記賬、資金和現金收付記賬,或許都能用得上呢。
這樣一來,竹簡有點不夠用了,這種記錄載體終究不太方便,而且毛筆用起來要蘸墨,畫圖也不方便
秦昭想起她的鉛筆,盡管節儉了又節儉,還是只剩了最后那么一小節。
造筆和紙,用來復印記賬的表格雕版印刷,看來都要提上日程了。
不多時,秦昭就把計劃安排,在腦海里寫得老長老長,相應的造物法也被她翻找出來,別在計劃書的相關處。
休息完畢,蹲在地上的秦昭掰斷順手撿來的枯樹枝,起身伸了個懶腰。
死去的枝椏已經沒有再煥發生機的可能,但它們能成為柴薪,成為長夜里的引路火光。
木,是世上最溫柔的東西。
先生就是那團不滅的火。
桑冉就是世上最可靠的搭檔。
秦昭從角落里走出來,準備去司空署去找桑冉。
他去幫她踩點了,探探秦王宮里的工具豐匱程度和工匠水平。
剛走不遠,秦昭就被人拽拽住了衣服后領。
“誰呀放開我,不然我喊侍衛了。”
“昭昭啊,不見之日幾何故人相見不識主殿相遇你也不正眼瞧我,鞅真是悲痛不已”
久久不曾近距離聽聞的衛鞅真聲,此刻在身后響起,字里行間都令秦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昭寒毛豎立,只想拔腿快跑。碰見衛鞅會變得不幸,這一點她和景監絕對能談上話。
“跑什么跑,鞅又不吃人。”
“你不吃人,但比吃人還可怕。”
“嘖,昭昭,你都能舌戰群士,獨當一面令眾人拜服您都封爵了,還會怕小小的衛鞅”
陰陽怪氣又來了。
秦昭扭過頭,見人笑得親切和睦,便盯著衛鞅抿嘴不語。
“不逗你,昭昭,衛鞅有事要與你商討。”
“不要叫我昭昭,聽起來你馬上就要把我賣了”
衛鞅哈哈大笑,但擒住秦昭衣領的手卻沒放開。
“不賣你,反而是鞅要求你”
“鞅正在起草文書,正好需要和昭昭討論些許農學上的東西。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去國君那詳聊。”
他放開她,對著她正色相邀。
“昭昭,你的齊民要術,我很有興趣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