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小呆瓜來了,來了”
突如其來的陌生聲音嚇了秦昭一跳,她迅速張望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透上的桑枝晃了晃,一團黑影猛地向他們沖過來。
桑冉撇撇嘴,擋在秦昭前面,一伸手,就攔下了那團黑影。
在他虛虛握住的右手里,她看到一只鳥頭鉆出來,渾身動彈不得,只有明黃的喙張張合合。
“救命小呆瓜抓鳥了,救命”
是只會說人語的八哥。
看桑冉嫌棄又克制怒氣的神態,他認識這只鳥。如果“小呆瓜”就是在叫桑冉的話,那八哥的主人和他的關系絕非一般。
是桑桑的熟人舊友呢。
秦昭這下一點緊張感都沒了,開始愉悅第欣賞眼前的世界名畫無所不能的桑大人被鳥狐假虎威欺負的模樣實在太珍貴了。
“閉嘴,木頭。某人夠了啊,再不出來我可把它拆了”
“救命,小呆瓜殺鳥了,救命”
“再叫一聲,信不信冉立馬拔了你的毛。”
“。”
黑鳥張張明黃的喙,一聲鳥叫都沒跑出嘴。
識時務者為俊杰,懂得適時閉嘴的八哥才好命。秦昭越發好奇它的主人,能養出這么活潑的八哥,一路又被桑冉藏得嚴嚴實實,接下來的會面怎能讓人不心生期待。
“我說冉啊,為什么要跟只鳥過不去木頭還小,你可不是當年的垂髫小兒了。”
身后的樹枝被踩踏出聲,秦昭猛地轉身,隱蔽已久的人終于現身。
來人端著手蹲在高枝上,嬉笑晏晏地望著桑冉。八哥一見他就有了底氣,竟在桑冉手里掙扎起來。
“放開木頭吧,小師弟要見的是我嘛。”
笑若狐面的青年從樹上一躍而下,閑庭信步地靠近他們。
“哈,許久不見,我得送點禮才說得過去啊,大、師、兄。”
桑冉咬牙切齒地瞪著那人,隨手將鳥一扔,如同勁弩離弦箭,照著那張臉就是一拳過去。
“打起來,打起來看好戲,看好戲”
脫困的八哥揮揮翅膀,竟停在秦昭肩頭,開始賣力地拱火加油喝彩。
“”
眼前是拳來腳去扭打在一團的倆人,身上還有只聒噪轉播的八哥,只有秦昭在狀況百出的當前一頭霧水。
她歪歪頭,有些后悔進了樹林。如此深情厚誼的交流,實在沒有她存在的必要。
“哎呀,小師弟如此熱情,是想念師兄了嗎只是這見面禮著實有些潦草了。”
“潦草用拳頭招呼你,已經是堪比國禮待遇了,大師兄。”
“國禮那你把師父放哪呢不懂尊師尊長,小師弟是要吃苦頭的呀。”
“可閉嘴吧你,還沒見面就放你那破鳥喊我小呆瓜,同門愛被你丟狗肚子里去是吧”
等到倆人充分進行完友好交流,八哥早就喊累了,蹲在秦昭肩上正打瞌睡。近距離欣賞完一場武術競技,她對墨家同門打招呼的方式有了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