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的舉動確實有些讓人誤會,但我對每個人的熱情都是真心的,絕對沒有玩弄他人感情的意思。而且我每次都說得很明白,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表白和承諾,不知為何總會被人過度解讀嘶”
她挨千刀的海王語錄沒來得及說完。
因為丹楓根本沒聽她廢話,查看過她手上傷口的位置之后,就干脆地低下頭,將溫熱的唇舌貼了上去。
他生來便有獸形,有獸形自然就有獸性,要做出一些對人類來說稍顯出格的舉動,雖然不像習慣龍形的茉麗安一樣水到渠成,但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礙也不算多。
更何況,早在數日以前,他就用龍形叼過她的后頸皮了。
而且,當時她還
不,算了。
這個就不提了。
反正她已經忘了。
“不是吧,來真的那,那你輕點啊”
對于丹楓突如其來的舉動,茉麗安也沒什么心理障礙,比起羞澀或難堪,她更關心此刻傷口的感觸。
龍種外表與常人相差不遠,但畢竟根本上物種不同,除了龍角和龍尾之外,器官上也存在許多微妙的生理差異。
譬如現在,她感覺到對方柔軟的舌尖從皮膚上劃過,卻又不是全然的柔軟,就好像被路邊的野貓舔了一口,有把小小的毛刷擦過手背。
這感覺算不上難熬,甚至有種難以形容的舒適,若放在平時,她本該老老實實地接受并享受。
如果毛刷上沒有涂辣椒水的話。
“嘶疼疼疼,等一下,你是含著方壺白藥嗎不是我說,這個真的好疼啊,我現在后悔來得及嗎,要不還是讓我自己長好吧”
茉麗安只覺被舐過的傷口一陣火燒火燎,下意識想要將手往回抽,卻被丹楓毫不留情地扣住,引著她變換角度,用唇舌仔仔細細照拂過每一寸傷痕。
從手背、虎口,再到更加脆弱的掌心和指根,傷處每一點細微的感觸都被無限放大,如浪潮般沖刷因疼痛而格外敏銳的意識。
微涼的薄唇,濕潤的吐息,流水般絲滑的黑發從他額前垂落下來,拂過她因忍痛而緊繃的皮膚。
在沒有月華流照的黑夜里,一切都顯得如此清晰。
縱然丹楓神色沉靜,目光清澄,做什么都有一派光風霽月、鐵面無私的氣度,但在如此直白的感官刺激下,空氣中還是難免染上了旖旎曖昧的氣息。
可惜茉麗安沒有余裕去細品這份曖昧,她搖搖欲墜的識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是真的疼啊
丹楓絲毫沒有心軟,任憑茉麗安在“方壺白藥”的刺激下冒了半身虛汗,方才將嘴唇移開幾分,聲音里帶著一點涼絲絲的笑意。
“你覺得疼,那便是有用了。我從來不聽人求饒,你若知道輕重,以后做事記得三思而行。”
茉麗安憋著一包生理性的眼淚,沉痛地重重點頭“我知道錯了,丹楓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
丹楓挑了下眉,顯然沒有全信,“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吧讓我看看。”
茉麗安原地一個后仰,想也沒想就抬手抱住肩膀“別看了別看了,真的沒事了我知道厲害了,生而為龍我很抱歉,小看你們的持明療法真的很抱歉今后不管是星槎要爆炸還是仙舟要爆炸,我一定和大家好好商量,絕對不再一個人逞英雄了,你就放過我吧”
說著她就要轉身跳下矮榻,卻被丹楓一把揪住后領,活像揪貓一樣拖了回去。
“剛說完便諱疾忌醫,要我信你會老實聽話,還不如信景元會照章辦差,再也不搞什么事急從權。”
茉麗安徒勞地垂死掙扎“這個和那個是兩碼事而且景元偶爾也會不違規的,比如給流浪貓辦領養手續的時候”
丹楓“我看你這樣子挺像流浪貓。躺下,或者我幫你躺下。”
茉麗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