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舉行大殮和出殯儀式。
乍一眼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閃光燈如晝,眾人都著黑色正裝,神色沉斂,胸前別著一束秀致肅容的白花。
清明時分,冷雨戚戚。
鏡頭掃過,人群前面的秦思婉一身黑色,與以往的亮麗不同,她眼眶通紅,卻一滴淚都沒掉,只是盯著墓碑。
而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垂眼看著眼前的靈柩,側臉線條分明利落,眉眼似乎比之前更深邃瘦削一些,更添幾分矜冷克制。
手工定制的高級黑色西裝,走線流暢干凈,襯得他肩寬腿長,袖扣依然是那一枚泛著微冷銀光的鳶尾花袖扣,佩戴著白紗。
似經過風霜雨雪,冬寒霜凍,節節分明不折,卻愈發挺拔的松柏,更添幾分成熟和內斂。
細雨迷蒙,模糊他挺拔如松的背影。
原來秦思婉是江家人怪不得出道以來的資源這么好
一眼捕捉到我命定的老公
直播好像比照片還要帥,這個氣質,真的絕了
江太太來了來了
怎么感覺有種難以言喻的破碎感啊啊啊
親爺爺死了能不破碎嗎,還有一個偏心的歪屁股爹
聽說他親爹三任妻子每任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豪門掌權人也不好當啊
啊你們在哪吃的瓜哪來的三任,我怎么不知道
新聞啊,一任更比一任跳得兇
雨聲連綿淅瀝,持著長槍短炮的媒體們也肅容祭奠。
像這樣的葬禮官方場面,前排的媒體都是跟主家交情好或者私下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
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穩穩地穿過雨聲傳來
“先祖父”
他垂眼平靜地念著訃告,一貫的從容不迫,即便是江盛的創始人,整個集團最初的主心骨和頂梁柱逝去,親祖父的離去,他也一貫的平穩。
像是血肉之下看不見的堅硬骨粱,牢牢地,撐住了。
“許老師,麻煩過來走一下光位。”
那邊工作人員在叫,許初允忙輕聲謝了一句,匆匆過去。
當天工作結束時已是八點多,許初允打電話給江聞祈,那邊提示占線。
沒辦法,許初允發消息問陸林他最近很忙嗎
那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許初允等了一會兒,陸林發來一條消息
按理這話我不應當提,但想請許小姐您親自來公司一趟。
許初允視線落到這行字上。
他話說得很委婉,但隱含著關心之意。
不論是作為下屬的角度,還是多年的情誼,都有跡可循。
之前江聞祈的行程陸林每周都會同時匯報給她,但自從江爺爺病危之后,這一行為就中斷了。
許初允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擔心。
她回復好,我知道了。
晚上九點半。
江盛總部大廈。
許初允到達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前。
陸林提前吩咐過前臺,前臺核對過許初允的身份之后,許初允順利地取到了江盛的員工牌,一路刷卡乘電梯到78樓的秘書部。
哪怕已快到深夜時分,整個商務cbd
區仍是明燈如晝,透徹敞亮。
從高樓俯瞰,無數車流和燈帶匯聚而成一條緩緩流動的銀河。
而后陸林將她領上頂層,不同于上次來頂層執行董事辦公室的空曠寥落,此刻整層人人行色匆匆,忙碌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