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咦,好似又用了新的針法”
還是你有眼光我給你姐夫看時,他居然說沒什么好看的。10”謝梅先是眉開眼笑地夸了弟弟一句,又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謝拾立刻無條件站自家大姐一邊“如此沒眼光的男人,還好大姐你看得上他。”
“咱們姐弟相聚,不說他了。”謝梅沒好氣地擺擺手,將書袋塞到小堂弟手中,“本來還想繡件衣裳的,最近繡坊太忙,衣裳還沒繡完,年后再給你帶去。”
“大姐你等等。”
謝拾讓謝松先幫自己拿著書袋,又上牛車在行囊中翻了一陣,這才找出一個包裝精致的木匣子。
他像是捧著寶貝一樣捧到謝梅面前“這是府城最近時興的花樣,我特意給你帶的。”
打開匣子,只見兩枚耳墜靜靜躺在其中,雪白的絨布上,宛如兩朵怒放的紅梅。精致小巧,艷而不俗,晃得謝梅眼睛發亮。
欣喜過后,她皺著眉“這耳墜看著就不便宜,你哪里來的這許多錢”自家小堂弟便是在外省吃儉用只怕也買不下這對耳墜,可別一不小心被有心之人給帶歪了
“大姐放心,我寫書賺了不少錢。”
謝拾提起三年童試兩年模擬,謝梅這才放心。這本書玉泉鎮上其實也有賣,她只以為小堂弟一次性賺了幾百文罷了,如今才知道他賺的居然是分紅。
等謝拾美滋滋地抱著書袋重新坐上牛車,卻見大哥謝松朝他投來異樣的眼神,一頭霧水的謝拾用眼神回以謝松一串問號。
“”
謝松卻只搖搖頭“梅姐兒待你可比待我親近多了。”
雖說謝松知曉這其中有自己常年在鎮上的緣故,也有小堂弟本身貼心討喜的緣故,就說他自己,其實也挺喜歡這個小堂弟。
他故意發出一聲嘆息,惆悵道“一個送書袋,一個送耳墜。唉,可憐我這個冒著風雪接人的大哥得靠邊站嘍”
“大哥你這是在吃醋嗎”謝拾好笑地從行囊中又翻出一件禮物,“給給給,這是你的,我給家里每人都帶了年禮呢。”
謝松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
他這般大的人了,怎么會吃弟弟妹妹的醋呢不存在的。
謝松當場轉移話題“其實吃醋的另有其人才對。你和梅姐兒居然都沒發覺。”
謝拾頓時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大哥你在說誰呀”
“當然是我那好妹夫。”謝松露出已婚男人才懂的微笑,“梅姐兒又是給你繡書袋,又是給你繡衣裳,可憐我那妹夫,該不會至今連一塊帕子都不曾有吧”
謝拾“啊”了一聲。怎么聽起來,他好像成了大姐姐與薛玉章之間閃亮的大燈泡
不能笑,千萬不能笑。
謝拾強行壓住幸災樂禍的微笑,撇撇嘴道“娶了大姐,他就該美著了。這么大一家繡坊,還缺大姐為他繡衣裳”
“那不一樣。”
謝松也跟著笑起來。
“能將繡坊生意經營紅火,書袋好不好看,我那好妹夫豈能識別不出若是為他繡的,只怕在他眼里就好看得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