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和小張也在一旁起哄,黃哥則是先行一飲而盡,將空碗翻轉過來給大家看。
黃哥畢竟是東道主,又辛苦幫她開了四五天的車,林知言不好再婉拒。
她低頭看著滿杯的酒水,正準備淺嘗一口,卻見一只霜白的手伸來,拿走了她的酒杯。
“我替她喝。”
霍述淡淡一笑,自然維護的語氣。
說罷他仰頭飲盡,吞咽時喉結微微滾動,性感灑脫。
“喔喔”
一行女眷鼓掌起哄,目光從林知言和霍述之間轉了一圈,皆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氣氛在一輪輪敬酒中達到頂點,年輕男人們故意逮著霍述敬酒,他照單全收。
霍述喝酒不上臉,只會在眼尾染上一絲艷色,加之他那變態的自制力作祟,喝多少也都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林知言怕他喝多傷身,忙找了個要趕路的借口拉著他離席。
林知言將霍述放在院中醒酒,自己則借用金珠家的一間客房,將彝族服飾小心翼翼地褪下來,折疊齊整,再換回自己的衣服,從包中翻出所有的現金,用紅包包好藏在衣物中。
兩個紅包,一個給黃家,一個給彝族阿姨和金珠,權當是叨擾一天的謝禮。
她收拾好東西從房間出來,再次去向村民們道謝,一一告別。小張和金珠一見如故,喝得半醉,說什么也不肯走,要留下來住一晚。
林知言拗不過她,將這五天來的辛苦費轉去她微信上,再三叮囑她回學校要注意安全,這才轉身離去。
剛下石階,就見霍述的司機已經將車開到了院里。
林知言想了想,拉開車門上車。
濃重的包谷酒味傳來,霍述單手撐著腦袋,倚在另一邊的車門處閉目養神。
他的薄唇泛出不正常的艷紅,而一張臉卻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林知言心下一咯噔。
霍述剛才挑釁似的喝了那么多酒,該不會醉死過去吧
正當她乜眼觀察霍述有無呼吸起伏時,冷不防對上一雙漆沉的眼眸。
那樣令人心驚的清冷深邃,叫人沒辦法將他與醉酒聯系起來。
林知言心臟一緊,下意識移開視線,有種做壞事被抓住的尷尬。
原來還醒著
也是,霍述哪里是那么容易醉的人
正想著,身側傳來一道輕嗤“男人真煩,弄走一個,還有一個。”
林知言疑惑地扭頭,只見霍述維持著那個小憩的姿勢,垂下眼睫,慢悠悠拉長語調“不能揍他們,不能對他們下手,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你總覺得在我身邊得不到公平,可是幺幺,我身邊從來沒有別的女人,我能做到的事,為什么你不能呢”
“”
林知言確定,霍述是醉了。
這種類似于“抱怨”的話,放在平時,他寧可死也不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