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出了季婉的懊惱,黎媽媽握住她的手,是鼓勵也是感激。
“阿姨知道,他這樣的情況,不管哪個女孩子和他在一起都會很辛苦,阿姨要謝謝你對他的照顧和包容。”
黎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輕輕嘆了口氣,“他是為物理而生的,研究了十來年的宇宙星辰,可他本人,卻比任何一顆星星都要孤獨。”
后來季婉從師兄嘴里得知,黎既白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官琳。
他們說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官琳回教室時,臉色有些難看。
季婉聽了后,找到在地下圖書室看書的黎既白,審問他。
“我和她說,是我誤會她的意思了。做朋友可以,做女朋友不行。”
黎既白從書后抬起眼來,慢吞吞說,“我只有一個女朋友,叫做季婉。”
季婉對這個回答滿意極了,當即湊上前,在他唇角吧嗒一吻。
黎既白眼睫一顫,低頭看書。
等到季婉笑吟吟移開視線,去翻找書架上的雜志消遣時,他又不自覺挪回視線,靜靜凝望她窈窕纖細的身影。
有人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背影曾承載過多少含蓄而炙熱的目光。
季婉開始苦修心理學,畢業后碩博連讀,專攻精神醫學方向。
她試著用黎既白能理解的方式設定“程序”,調節他的刻板行為,比如讓他夜間十一點前必須洗漱上床睡覺,以保持充足的睡眠。
一開始真的很難。
她熬得昏昏欲睡,打了個盹醒來,卻發現黎既白仍然規規矩矩地仰躺在她的身側,睜眼望著天花板。
“婉婉,我睡不著。”
他這樣解釋,“我一閉上眼睛,就有無數公式在眼前飛來飛去,像是調皮的魚群,讓我不得不保持清醒。”
季婉聞言換了個側躺的姿勢,左手撐著腦袋,右手食指沿著黎既白清雋的眉目往下,一點點慢慢碾過挺直的鼻梁,最終停留在那兩片淡緋色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季婉慵懶一笑,湊近低語“睡不著,那就做點其他的事。”
和黎既白交往快兩年了,兩人還停留在親親、擁抱、拉小手的菜雞互啄階段。季婉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女性,小白也快到了法定婚齡,有些事水到渠成,自然會渴望更進一步。
但偶爾,季婉還是會有些負罪感。
小白太單純了,被他用那樣清冷而純粹的眼睛望著,有種在教壞小朋友的錯覺。
“唔說了多少次,不可以咬。”
季婉柔暖的手掌從他t恤的下擺鉆入,沿著那片緊實的胸腹薄肌游移,笑他,“小白,你屬狗的呀”
綿長的一吻過后,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那些循規蹈矩的清冷淡漠,全被懵懂的情愫點燃。
黎既白烏黑的眸子有些潮濕,欲蓋彌彰地將衣服下擺往下扯了扯,悶聲說“好脹”
季婉咽了咽嗓子,壯著膽子貼上去“那,繼續”
到底沒繼續成功。
兩人正吻得如膠似漆,夜間零點的報時聲響起,黎既白體內的刻板程序激活,紅著臉推開季婉說“該睡覺了。”
說罷竟真的閉上眼,舉旗睡去。
季婉凌亂地怔了半晌,只見身邊之人呼吸逐漸平穩,蓬松的額發搭在他清秀的眉眼處,輕闔的眼睫柔軟乖順,毫無攻擊性。
季婉哭笑不得,抬指提了提滑下肩膀的睡裙帶子,在男人眼尾的朱砂小痣上輕輕一吻。
“好夢,小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