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她也感覺謝靈瑜對于她的冷淡,母女兩人這般疏遠冷淡,倒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韓太妃眉頭正皺起,就瞧見對面的陳嬤嬤正對著她,拼命使眼色。
陳嬤嬤乃是她貼身伺候的嬤嬤,倒是一直勸說自己要與唯一的女兒處好關系。
可韓太妃一片拳拳之心,早已經給了章含凝,等輪到謝靈瑜的時候,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那個盧家七郎,究竟是怎么回事”
韓太妃開口問道。
謝靈瑜忍不住皺眉,問道“母妃,為何關心盧七郎之事”
“盧七郎乃是昭陽公主的未來夫婿,雖說婚事還會徹底定下,但圣人已經讓禮部和宗正寺著手準備,結果一個冬狩,他竟身亡,可是圍場出了什么大事兒”韓太妃忍不住問道。
謝靈瑜沒想到,韓太妃足不出戶,竟還關心這樣的事情。
她淡然道“母妃放心吧,應該是意外。”
韓太妃怎么可能放心,自打昨日盧七郎的事情傳回來之后,她便一夜未眠,生怕圍場發生了什么大事兒。今日也不過是小憩片刻,便早早派人去府門口等著。
好在謝靈瑜全須全尾的好好回府了。
“冬狩到底還是危險,”韓太妃小聲嘀咕著,正想要勸說謝靈瑜下次少參加這般危險的事情。
可是對面的謝靈瑜卻突然神色古怪抬頭。
韓太妃瞧見,倒是忘了自己要說的話,反而開口問道“怎么了”
謝靈瑜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章含凝如今所議親的那家11,可是盧家”
她這么說,韓太妃也微微愣住。
隨后韓太妃也是頗為奇怪“我以為你平日里公務繁忙,不曾關心過含凝,沒想到你竟也知道。”
“原本是不知道的,這不是母妃您巴巴的將兒臣叫過來,打探盧家之事,”謝靈瑜原本閑坐的心情都沒有。
難怪韓太妃會如此關心盧家之事,大概是怕盧七郎之死涉及什么陰謀,會牽累到整個盧家,說不準也會拖累章含凝的那位未來夫婿。
當然章含凝所議婚之人,大概必不可能是盧家嫡支之人。
畢竟四大姓之人的盧氏嫡出,身份之上可是夠得著尚公主。
韓太妃原本心底并非如此想的,可是此刻被謝靈瑜這般冷淡堵了一句,竟忘記反駁。
而謝靈瑜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她沖著韓太妃行禮“母妃,兒臣奔波一日著實有些勞累,便先行告退。”
她既已如此說,韓太妃自然無法挽留。
待謝靈瑜走了之后,韓太妃愣愣坐在原地。
一旁的陳嬤嬤上前勸道“太妃,您方才為何不跟殿下說清楚,您派人在門口候著殿下,是擔憂殿下的安危。”
“你以為她會信嗎”韓太妃幽幽說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與謝靈瑜之間的冰凍又何止是三尺呢。
陳嬤嬤柔聲道“您乃是殿下的生母,對殿下本就是一片慈愛之心,你若是說清楚了,殿下又豈會不理解呢。”
“算了,她想怎么想便由著她怎么想吧,”韓太妃似也心灰意冷般。
而此時離開的謝靈瑜,原本正打算回自己院中,可是想了想,還是抬腳走向了側門之處,這里早已經變成了她和蕭晏行的秘密通道。
“郎君,您別動,讓我來拿,”屋內傳來清豐大呼小叫的聲音。
原本已經抬起手的蕭晏行,朝著清豐瞥了一眼,淡然說道“我只是受傷,并非是殘廢了。”
清豐登時認真說道;“郎君,先前你后背受傷也是在這一側,如今肩膀又被抓傷,先前太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說讓您一定好生休養。”
雖說清豐確實挺畏懼自家這位少主,但是他也覺得自己乃是一片忠心,這會兒少不得要良言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