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說完之后發出了瘆人的笑聲,緊跟著我感覺到一股刺骨寒的陰風從身邊掠過,等回頭去看老板娘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了屋內,羅三水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我抱老板娘回屋。
我將老板娘抱回屋放上床,幫他們兩口子蓋好被子出來,羅三水這時已經將那屋留下的痕跡清理干凈,將封條重新貼了回去,我們這才像沒事人一樣返回了大堂,躺著瞇了一會天就徹底亮了。
乘客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起來洗漱等著長途車公司派司機過來了,老板和老板娘雖然因為司機橫死案眉頭不展,但還是忙碌的給大家做早飯,我聽到兩口子在那抱怨發生命案后睡的不踏實,老板說自己膝蓋疼的要死,老板娘也說自己后頸疼,還沒胃口吃什么都味同嚼蠟,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真的吃過蠟燭…;…;。
我何嘗不是猶如做了一場夢,要不是羅三水這個奇人,我對那個世界的存在一無所知,還帶著自己的真理活著。
吃過早飯后一輛警車果然準時停在了飯店門口,警方把司機給我們帶來了,乘客們歡欣雀躍擠上車,我也跟著人群打算上車,不過我沒發現羅三水,四下看了下,發現他在遠處的田埂上蹲著,不知道在那干什么。
乘客們一刻也不想在這飯店呆下去了,一個勁的催促司機發車,我站在車門邊猶豫不決,司機見狀催道:“你是上還是不上,沒看整車人都等著嗎?”
“師傅,你等幾分鐘,我有個朋友還沒上車呢,我去喊他。”我指了指遠處的羅三水。
“快點。”司機看了看手表說。
我跑向羅三水,只見他蹲在那看地上的一個鞋印,見我過來就指著鞋印問:“你看這腳是多大的?”
我是41碼的腳,比對了一下發現這鞋印跟我差不多大,我有點明白過來了,這條田埂是昨晚那黑影跑過的路線,是他留下的唯一線索!
司機按響了喇叭催促我們,羅三水看了大巴一眼說:“老弟,你走吧,我得留下來善后。”
“水哥,你昨天不是說不管了嗎?”我有些詫異。
“我跟那女鬼許諾幫她沉冤得雪了,總不能騙鬼吧?”羅三水說。
“可她不領情呢。”我說。
“領不領情是她的事,既然我說出口了就要做到,而且解決這件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吧。”羅三水沉吟道。
見他打定主意不愿走,我只好跟他告別返回車邊,正當我要上車的時候父親打來了電話,說爺爺沒熬住走了,我心里一沉,眼淚不住打轉,父親在電話里抱怨起找來的風水先生還沒到,人都死了墳地都還沒確定。
我收了難受的心緒,問:“老爸,你找的那個風水師叫什么?”
“叫什么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叫羅大師,聽說在這行很有名,凡是由他找的風水寶地,埋了先人都能福蔭子孫后代,所以我就托人找關系喊來了,哪知道現在還沒到…;…;。”父親說。
我機械的回頭看著羅三水,心中有數了,于是對著電話說:“知道了,我跟他在一塊呢,我把他帶回來。”
“你怎么跟羅大師在一塊?怎么回事…;…;。”父親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嘿,你到底走不走啊?!”司機有些不耐煩了。
“不走了!”我丟下這句話就跑回了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