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我們還是吃了,吃過飯后劉隊長親自開車送我們回飯店,路上他說:“兩位先生,雖然我還是不信這些東西,但我挺尊敬這一行的,你們讓陳石開口的辦法讓人大開眼界,我也不深究了,干你們這行的肯定是不傳之秘,今個兒我也算長見識了。”
我和羅三水含笑不語,雖然我什么也沒做,但也跟著沾光了,讓警察尊敬是件不容易的事。
到了飯店后劉隊長要了我們的聯系方式,說是沒準以后還要找我們幫忙,然后跟我們寒暄了幾句他才離開了。
見我們回來老板兩口子慌忙迎了上來,詢問昨晚警察來屋后挖尸的事,這事把他們嚇的不輕,羅三水說事情都完結了讓他們放心,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這晚午夜十二點,羅三水讓老板兩口子在屋里別出來,隨后他在大堂里開壇做法,做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法事,那些道家的法器以及羅三水神叨叨的唱跳,看的我是新奇不已。
事畢大堂里刮起了一陣過堂陰風,吹到身上那種刺骨寒突然讓我明白了什么,緊張的環顧四周,可什么也沒見著。
沒一會廚房里響起了頻密的水滴聲,羅三水一邊念咒一邊敲著道家法鼓來到了廚房水池邊,割破手指往水池里滴進一滴血,血絲在水池里溢開,水面突然產生了波紋,模糊的影像逐漸出現,只見一個白衣女人手牽長大的孩子,正背對著我們。
“宋愛芳,你們母子倆慢走啊,道爺沒有食言,答應你的事辦到了,安心上路吧。”羅三水對著水面含笑道。
白衣女人和孩子轉過了頭來,雖然他們臉色灰白,但卻洋溢著溫暖的笑,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害怕。
母子倆沒有說話,或許他們不能說話,只是緩慢的朝我們揮手告別,跟著影像就消失了。
我對羅三水的能力由衷的敬佩,打趣道:“水哥,你的本事通天了啊。”
“都是些基本功罷了。”羅三水笑瞇瞇的出了廚房。
我又問起他在刑偵隊用的法子,羅三水說這叫“請仙叫魂”,他請了道門神仙上身,叫出了陳石的魂,魂是怕仙的,自然什么都交待了,我還想追問什么卻被羅三水阻止了,他說:“門外人就不要多問了,你若跟道門有緣,許多事自然會知道,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
無奈我只好作罷上樓去睡覺,這晚我睡的格外踏實。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起來,來到樓下嚇了一跳,大堂里滿滿當當全是人,門口停了好幾輛大巴,廚房發飯點都排起了長龍,老板兩口子忙的不可開交。
羅三水坐在角落里,瞇著眼睛得意的打量這一切,我湊上去問是怎么回事,羅三水笑道:“老板按照我的法子將飯店改頭換面,昨晚我又做了法事去了屋中戾氣,兇宅地理位置雖無法改變,但陰陽兩氣形成了平衡,老板兩口子是福旺之人,客似云來也正常。”
羅三水說完就提起了旅行包,我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我們不想打擾忙碌的老板兩口子,沒有告別就離開了,沿著縣道走了一陣就攔到了前往江州的過路大巴。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我回到了西山村,老遠就看到祖屋那邊搭著棚子擺著花圈,哀樂聲悠揚傳來,我片刻不停的跑了回去,看到我回來母親紅著眼眶給我換上了孝服,我在爺爺的遺體前磕頭,抹了兩把淚后也釋然了。
我將羅三水介紹給老爸認識,老爸問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怎么說跟羅大師在一起,于是我就編了個理由,說在大巴上偶遇羅三水聊起來才知道的,后來大巴在偏僻地點拋錨,這才耽擱了。
老爸轉而問起羅三水找墳地的事。
羅三水也不含糊,取出法事包掛在身上,一手端著羅盤就要上山。
我責怪老爸有點不近人情,老爸解釋說我們耽擱了兩天,擇的出殯吉日是在大后天,修墳需要時間不急不行,總不能要出殯了墳還沒修好吧。
羅三水笑笑說不礙事,還指名要我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