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那。”帕拉善緊張道。
我們朝帕拉善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一具跪在地上的發黑尸骸,但這尸骸沒有腐爛,全身潤澤,皮膚覆蓋完整,毛發尚在,看起來很詭異,一把軍刀就橫著切在腹部,是那個日本軍官不會錯了。
“靠,還是馬王堆尸型的濕尸,這要是弄給考古界,價值不菲啊。”張彬彬驚嘆道。
“濕尸?”帕拉善不解的嘀咕了句。
“沒文化,一個人死后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變成濕尸,湖南馬王堆辛追奶奶就是一具濕尸,可那是在特定條件下才變成的,這日本軍官暴露在叢林這種環境下,按理說不會變成這樣才對。”張彬彬嘟囔道。
“你倒是挺了解的。”我嗤笑道。
“老子我祖籍是湖南的唦,我太爺爺是湖南人,只不過后來我爺爺遷到了外省,居住到了四川一帶,小時候爸媽帶我回去祭祖,參觀過馬王堆,被辛追奶奶那模樣嚇的好幾個晚上睡不著,印象太深了。”張彬彬說。
“我還真不知道你有湖南血統,三歲看八十,小時候就這么膽小,難怪現在也大不了。”我頓了頓說:“扯遠了,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像辛追那樣才能形成,當年這里條件差,氣候又炎熱,霍亂、瘧疾之類的傳染病多得是,在加上一些吸血的蟲子寄居人體,還真有可能形成這模樣。”
“上過大學的人果然言之有理,說服我了,你贏了。”張彬彬點了點頭。
帕拉善這時候在木屋里翻出了一個咖啡色皮包,還是真皮的,像是個公文包,打開一看,里面的東西因為這皮包的關系保存的相當完好,從中我翻出了一本殘破的筆記本,翻了翻全是日文,唯一認識的就是每一頁上的日期,能確定是一本日記,我感覺這本日記應該有用,就給收進了法事包。
張彬彬從包里翻出了一把瑞士多功能軍刀,欣喜不已的據為己有。
我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我跟他的差別,價值觀不同,拿的東西也就不同了。
我們這會都被皮包里的東西吸引,差點忘了正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突覺木屋里陰氣盛的讓人發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猛的回頭朝那濕尸看了一眼,發現從他嘴里爬出了好多蟲子,眨眼的功夫這濕尸的頭一下就低垂了下來。
雖然我早料到他陰氣這么大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但還是被這一幕嚇的急退了幾步。
帕拉善和張彬彬也反應過來退了開去,說時遲那是塊,濕尸突然又抬起了頭,嘴巴張的老大,一股黑氣從他嘴里噴了出來,發出了一聲咆哮,震的木屋發出“咔咔”怪響,樹葉紛紛脫落,仿佛要塌了。
“咔~~。”支撐木屋的主木柱發出一聲響,屋頂頃刻就晃動起來,眼看就要塌了。
“快跑!”張彬彬大叫一聲,自己一馬當先跑了出去站在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