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帕拉善后腳剛離開木屋,就聽一聲巨響,整座木屋轟然倒地成了一片廢墟,還不等我們調整呼吸,只見那濕尸便從屋頂的枯葉中緩緩站了起來,手中提著那把銹跡斑斑的軍刀。
我將墨斗取出在手,帕拉善將吹箭放到嘴邊,張彬彬雙手緊握桃木劍,我跟了他們兩個一個眼神,他們從左右兩側迂回了過去,馬上形成了三角包圍圈。
“鬼子,沒想到這年代了,我還有機會在泰國殺你。”張彬彬說著就揚起了桃木劍擺開了架勢。
“嗖”的一聲,帕拉善的吹箭破空吹出一根毒針,這濕尸的眼球都沒有腐爛,毒針一下就插進了眼球,只見他揚手一下就拔出了毒針,竟然連著眼球都整個給帶出來了!
見此情形我趕緊甩出墨線將他給捆了個結實,墨線對陰物的灼燒效果讓這怪物不斷掙扎,發出震懾山林的咆哮,同時還彌漫開一股強烈的尸臭味。
張彬彬見我控制住了他,提著桃木劍就沖了上去,一劍刺中這怪物的肋部,劍身沒入了大半,想拔卻拔不出來了。
張彬彬一愣,這怪物的手突然掙脫墨線,揚起軍刀就是一揮,軍刀橫著就砍向了他脖子,還好張彬彬反應迅速,松開桃木劍就往邊上一滾,躲過了這一刀。
“小洛你他媽干什么呢,差點腦袋搬家,加把勁啊。”張彬彬叫道。
我皺了下眉頭,并不是我不想使勁控制,而是這怪物陰氣太盛,逐漸讓墨線失去了一部分法性,很難從容的控制,我也不敢怠慢慌忙咬破手指,念咒將血涂抹在墨線上,但血在墨線上浸染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停住了,跟著滴落到地上,這怪物的陰氣太不一般了,仿佛還帶著某種除了陰氣之外的力量。
這一幕張彬彬也看到了,瞪著眼睛道:“怎么回事?”
就在他話音剛落怪物一下掙脫開墨線,墨線瞬間失去了法性縮回了墨斗,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有些駭然。
這怪物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一聲咆哮揚手就把軍刀朝我擲了過來,還好我反應敏捷向后一仰,軍刀幾乎是擦著我鼻尖就飛了過去,插到了樹干上。
我喘著氣,心中對這怪物不同尋常的陰氣感到疑惑,只是眼下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怎么回事,趕緊取出拷鬼棒,不假思索就朝怪物扔了出去,拷鬼棒擊中怪物就是一道閃電火花,可并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反倒像是激怒了他,導致他不停的咆哮,等我收回拷鬼棒再次扔出時,這怪物在拷鬼棒要擊中他時,一把就給揮了開去,拷鬼棒落地后立即失去了法性。
“操,這日本軍官怎么這么邪性,法器居然都傷不到他!”張彬彬心驚道。
這時候帕拉善招出了小鬼朝著怪物撲去,七八只小鬼纏在怪物身上啃咬,但一咬就是嘴里冒煙,小鬼似乎傷到了,發出凄厲尖叫一下退回了帕拉善身邊,再也不敢上了,帕拉善臉色一變道:“方大哥,他的這股陰氣帶有法性,連小鬼都害怕!”
“陰氣帶有法性?”我愣了下,突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了,這日本軍官生前應該修過某種道,導致死后陰邪還帶有特殊的法性,法性這東西不分好人壞人,只要你修煉了它,它就會對你有護體作用。
想到這里我心猛的往下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