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陵并不含糊,馬上運用咒法催動神鬼八陣圖,只見神鬼八陣圖上的水墨蠕動形成一個八卦圖形,這八卦圖形是由一個個墨點組成,乍一看恍如從天空中俯瞰下去的人群組成的,只見墨點一滴滴飛出畫,在出畫的瞬間勾勒變成了一個個身穿鎧甲手持戈茅兵器的古代士兵,由下而上飛去應對那些飛鶴,
霎時半空中?色氣體就跟碧綠氣體交織成了一片,閃出奪目的光芒,散出強勁的氣流,我和張彬彬被吹的又滾出去老遠,
“這他媽的不躲在幾百米開外,根本不行啊,張彬彬從地上爬起來就遠遠的跑開了,我趕緊跟著他也跑開了,然后找了塊大石躲在后面探出頭觀望,
天空中的光芒和氣流好半天才消散了,鬼泣收了劍,張子陵也卷起了畫軸,跟著雙方又是沖上去一陣械斗,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看的我們目不暇接,
“老家伙今天是發飆了啊,還從來沒見他這么認真,”張子陵嘀咕道,
我知道張子陵越是專注表示越重視鬼泣,鬼泣這人性格有缺陷,張子陵是想把他打服,這才有可能讓鬼泣順從他的意思,
一陣帶氣的械斗過后,雙方又退了開來,再次運用起了法器,張子陵從畫軸里招出了幾個額頭刻著八卦的水墨人物撲向鬼泣,鬼泣不甘示弱揮舞斬邪雌雄劍,劍身的空鳴聲仿佛成了虎嘯,定睛一看,雌雄劍里撲出了幾只氣體猛虎,
猛虎傳聞是張道陵天師羽化后的座駕,
只見猛虎和水墨人物交纏在了一起,又是耀眼的極光閃爍,等光芒消退之際,我眨了眨眼才看清了視野,鬼泣這時候已經從懷里摸出一枚法印和文書,他照著文書就蓋下了法印,突然四周就傳來了瘆人的鬼叫哀嚎,
我和張彬彬四下一看,我的媽呀,墳堆里探出了一只只鬼手來,不多時惡鬼便破土而出,咆哮著游蕩到兩人戰斗的地方去,
這些惡鬼身上燒著磷火,面目腐爛猙獰不堪,嚇的我和張彬彬縮在大石頭后面不敢出聲了,惡鬼受到了法印的驅使,眼中只有張子陵,經過我們根本沒有反應,只飄來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這讓我也松了口氣,
“夠了啊,有點玩過火了,打擾這些沉眠已久無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干什么,”張子陵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跟你玩了,對付你這樣的人什么招數都不算過火,”鬼泣吼道,
我們探出頭一看,張子陵臉上已經出現了慍怒神色,發絲凌亂飄散,樣子還有點嚇人了,
“老魔,你當年殺人放火的魔性去哪了,這可不是你的水平啊,這種態度才有點像樣啊,”鬼泣見張子陵并不做反應,戲謔的說道,
“所謂的魔是人心里的罪惡,放下了,這魔性也就消失了,”張子陵說著就調整了呼吸,臉上的慍怒神色也跟著消失了,
“你能真的放下,當年我們幾個干了那么多壞事,哪能說放下就放下,”鬼泣說,
此時惡鬼已經圍了過去將張子陵包圍,張子陵仿佛當他們不存在,繼續說道;“只有真正放下了才能坦然面對,我為何回國,為何敢于讓自己暴露在視頻中,那是因為我放下了,該來的始終要來,你我都躲不過去,你以為你躲在茶館里過平靜生活就躲過去了,其實你內心比誰都痛苦,這種避世不過是得到了表面的平靜,你要想過真正的平靜就得去面對,”
鬼泣臉色微變,冷哼一聲:“想不到你避世海外多年,這嘴上的本事長了不少啊,”
我注意到鬼泣確實有些松動了,有點明白張子陵想干什么了,他是要給鬼泣臺階下了,
這時候惡鬼已經纏到了張子陵身上,眼看就要張嘴咬他了,張子陵似乎并沒有用法氣護體,這咬下去,陰邪入體恐怕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