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姬笑過之后咬牙切齒道:“無恥,我的無恥都是被你逼出來的,我找了你這么多年都杳無音訊,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你居然主動找上門,還恬不知恥的找我幫忙,不知道是誰無恥,我受夠了這種折磨,上過你兩回當了,這次不會在上當了,今天我要把你欠我的通通要回來,只有你死了,我才相信你不會第三次離開我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張子陵沉聲道,說完就擺開架勢身邊氣流縈繞,
“新仇舊恨要加在一起算了,”張彬彬小聲道,
“兩人愛恨交織相愛相殺,只有讓野姬發泄了心中的怨恨,這心結才有可能解得開啊,師父早想到這一點了,”我說,
我們不在說話了,只見野姬心口不斷起伏,壓抑的火氣突然爆發,仰天一聲長嘯,氣流在她身邊縈繞,帶動紗裙飄起,長發猶如一張大網似的展了開來,水池中的水都被氣流震的炸開了,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野姬白皙的皮膚上血管密布,一直延伸到了臉上,在血管消退之后,她的皮膚一下就變的暗黃失去了光澤,一張臉也憔悴的不行,恍若一個受盡了折磨的婦人,那柔順飄散的烏黑秀發瞬間就變白了,
“我靠,一個童顏美少女一轉眼就變成了白發老妖婆,”張彬彬被驚的眼睛瞪的老大,
野姬的本相確實叫人吃驚,我能感受到她被關在思過崖那幾年遭受過什么折磨了,外部的環境倒是其次,真正的折磨是那無限的思念和恨意,這直接導致了她過早衰老,
野姬雙手一抬,水池里的水立即炸出水花,一滴滴水珠猶如子彈一般飛向了張子陵,這氣的運用真是嘆為觀止,
張子陵雙手揚起舞動,在身前舞出了一道氣墻,水珠撞上無形的氣墻變成了水蒸氣消散,野姬單手拍在金龍的頭上,水池里的水全被吸進了龍身,跟著從龍嘴里噴出一道糅合著氣的高壓水柱,直逼張子陵而去,
這水柱還能拐彎,無論張子陵怎么躲都能跟蹤到,水柱沖擊之處磚石碎裂,猶如炸彈,叫人咋舌,幸好水池里的水有限很快就干涸了,
野姬從金龍上一躍而下,白發瘋狂飄散,美姬一聲長嘯,夜總會那一扇扇窗戶上,突然浮現出一張張猙獰人臉,這些人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露著痛苦扭曲的表情,哀嚎聲響徹大堂,叫人毛骨悚然,
“這是怎么回事,”張彬彬顫聲道,
我恍然大悟了過來,心驚道:“幸福夜總會之所以生意火爆,不光是布局的問題,停車場里那棵千年古槐也是重點,這古槐歷經千年,吸收日月光華都快成精了,根須在地下盤根錯節,估計都延伸到馬路下面去了,這地以前肯定不是什么太平之地,在加上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車禍發生,喪命的魂魄入地被古槐的根須吸收鎖住,被野姬用進了風水陣法封鎖夜總會幫著聚財,不出點血想出夜總會,鬼氣立即就會讓人不舒服,輕則病倒重則喪命,”
“越想越后怕,我怎么還被野姬這個老妖婆迷的神魂顛倒呢,”張彬彬顫抖道,
“要想辦法把那棵古槐給除了,我們別看了想辦法出去,”我說,
“這要怎么出去啊,窗子都被鬼臉封鎖,估計門也開不了吧,”張彬彬說,
“總有辦法的,我們到后門看看,”我說著就打算往后門溜去,
不過我剛準備跑開,張子陵就快速飛來一枚銅錢,鑲嵌在我邊上的墻上,只聽他沉聲道:“我跟野姬的事你們誰也別插手,”
張子陵這么說了我也沒辦法,只好跟張彬彬繼續留下來看了,
“你只做防御不出手是什么意思,是在可憐我嗎,是想還清你對我的虧欠嗎,別做夢了,就算你死了也彌補不了,”野姬厲聲道,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總之今天我不會跟你動手,”張子陵道,
野姬勃然大怒,雙手揚起,那復古的長衫袖口里立即飛出了兩道白綾,猶如兩條白蛇在大堂里盤旋朝著張子陵過去,
張子陵根本不躲,任由白綾將他纏住,很快他就被纏的跟個木乃伊似的,一點縫隙也沒有,野姬扯著白綾收緊,不多一會兒白綾上竟然滲出了血跡,仿佛下一秒骨頭都要擠碎似的,可見這力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