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擔心張子陵的安危,野姬不是等閑之輩,出手決絕下的都是殺招,張子陵被白綾纏的窒息不說,還要忍受白綾收緊帶來的絞痛,雖然我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他想讓野姬發泄了心中的火氣,解了這個心結,可這段恩怨這么長時間了,想要解起來談何容易,他又不讓我出手,萬一野姬不為所動,難道真看著他就這么被野姬弄死嗎,一時間我急的不行,
“老家伙這是在跟野姬玩心理戰啊,看誰先繃不住,老家伙要是忍不住出手,這段心結別想解開了,”張彬彬也看明白了張子陵的打算,
我急的抓耳撓腮,這要是在不出手就必死無疑了,張彬彬看出了我的焦急,拍了拍我的肩頭說:“我知道你擔心老家伙,但老家伙自有他的打算,咱們插手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他能耐那么大,要是這都能搞死,那我就真瞧不起他了,”
張彬彬的安慰讓我稍稍冷靜了些,只好無奈的看著了,
雙方就這么僵持著,白綾上的血跡范圍越來越大,野姬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只見她這會順著白綾已經飛到了張子陵身前,白色的發絲飄起,仿佛變成了一根根鋼針,一下就扎進了張子陵的心臟位置,頓時鮮血涌出,張子陵發出了一聲悶哼,
“讓你嘗嘗什么叫錐心之痛,”野姬惡狠狠道,
這下連張彬彬也不淡定了,心驚道:“這野姬也太狠了,這么折磨老家伙,老家伙這是豁出性命在賭博了,”
“穎兒……,”張子陵虛弱的呼喚聲在大堂里回蕩了起來,
聲音并不是從張子陵站的那個方位發出,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張子陵被白綾纏的窒息進入了瀕死狀態,干脆將計就計用了出魂**,這聲呼喚是從另一個空間傳出,這需要強大的控制力,是非常傷元氣的,一旦控制不當就真的死了,張子陵這是真豁出去了啊,
野姬愣了下警覺的環顧四周,臉上出現了一絲悲戚神情,吼道:“閉嘴,不許這么叫我,”
我明白這應該是兩人之間的昵稱了,
“穎兒,如果我的死真能讓你放下,那我就死而無憾了,”張子陵的聲音回蕩在大堂里,
“這就是當年你偷學的禁術出魂**,”野姬怒目環顧四周道,
“穎兒,你知道我當年為什么別的禁術不學,卻偏偏學這樣的禁術嗎,”張子陵問道,
“為什么,,”野姬怒吼道,
“茅山禁術何其多,每一種都能以一敵萬橫掃千軍,我卻偏偏挑選了毫無攻擊力的出魂**來學,這是為什么,因為出魂**有一條很吸引我,只要練到最上乘,那么就能元神出竅千里出魂,到時候無論你在哪個角落,我也能去看你了,”張子陵道,
“你撒謊,既然你練了出魂**是為了來看我,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都沒來,”野姬激動的叫道,淚水已經迷蒙了眼睛,怨恨似乎有所減少,
“你說老家伙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張彬彬小聲問,
“應該不會假,都這時候了他沒必要騙野姬,你想想,出魂**危險系數這么高,但在實戰中根本無法運用,師父為什么要去學,”我說,
“這么說來老家伙還是個情種啊,可他為什么一直不解釋呢,”張彬彬嘀咕道,
“師父的性格一向如此,真正的心事都藏在心里最深處,”我說,
大堂里傳來了張子陵的一聲哀嘆,跟著他說:“我這人性格孤傲,為了一個女人做這種丟臉的事很不齒說出去,怕被笑話,那段時期形勢惡劣,我能力有限,出魂**風險極高,很難練到最上乘,在后來我重入師門就放棄了繼續修煉,所以你一直等不到我去看你,我自知虧欠你太多無法彌補,你信不信也罷,我欠你的不是一條命就能還清的,既然今生還不清,那只好來生在繼續還了,穎兒,再見了,”
說罷張子陵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大堂里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