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知秋點點頭,“還沒畢業,出來歷練歷練。”
張哥看他一眼,點了支煙,帶著他轉身往倉庫方向走。
又問,“小伙子抽煙嗎”
“嗯,”葉知秋點頭,“抽的。”
張哥從自己煙盒里抽了一支,和火機一起隔空丟了過來,葉知秋接住,熟稔地低頭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灰白色的煙霧瞬間便在冬日的陽光下彌漫開來。
上一世的后面幾年里,葉知秋煙癮很大,香煙幾乎成了他人生中最后的支柱,勉強維持著他幾近崩潰的精神狀態。
雖然現在的他還很年輕,甚至沒有認真抽過幾支煙,可這套動作做起來,卻依然行云流水。
“可以啊。”張哥咂舌。
說話間,廠區大門忽然大開,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了進來。
葉知秋“”
他那輛車剛到門口就被門衛大爺給攔下了。
想想其實也不奇怪,他現在開的那輛車,是之前葉錚讀書時淘汰下來的,雖然當時也值個十萬,但車型早就老了。
自然比不上人家大賓利。
“哎喲,我等的人來了,”張哥神情忽然一肅,連腰板都瞬間挺直了幾分,“你等會自己去倉庫,那邊有人,你亮出身份來他們會帶你去看那批料子。”
葉知秋“”
說話間,那輛黑色賓利已經到了近前。
不待司機下車,張哥立刻就熄了手里的煙,躬身上前拉開后座車門。
伴著低沉悅耳的道謝聲,一雙漆黑锃亮的皮鞋踩上了地面,高大俊美的男人彎腰下車。
“秦秦總”張哥一反剛剛對葉知秋的態度,對著來人低眉折腰,奉承得厲害,“沒想到今天您會親自過來。”
是秦見鶴。
做服裝的,沒有人會不知道秦見鶴。
葉知秋自然也知道。
但這卻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見到秦見鶴真人。
這人好像十分低調,上一世就連照片都極少流出來,葉知秋也只見過一次他的照片,還是在一場和姜楠有關的巨大丑聞里。
那條新聞葉知秋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姜楠苦戀秦見鶴不得,偷偷在秦見鶴酒水里下了物,并安排了大批記者候在門外,以拍下他和秦見鶴纏綿的情景。
據報道說,那藥很烈,只要沾上就沒有不得手的。
可姜楠還是失敗了。
外面的記者們破門而入時,姜楠確實是赤身裸體,可秦見鶴身上的衣物卻依然穿戴得整齊。
他神色冷酷狠戾,一雙黑眸如燃了熊熊烈火。
姜楠被他一只手狠狠掐住脖頸,臉色漲得通紅,瞳孔已經開始無意識放大。
如果不是他安排的那些記者們,他大概當晚就要被秦見鶴掐死在那張大床上。
但同樣,也因為記者們及時到來,姜楠聲名敗裂。
因為照片中,秦見鶴另一只手被酒瓶玻璃徹底刺透,鮮血淋漓,洇透了雪白的床單,看起來甚是可怖。
根據后來案件審理時流傳出來的,只言片語的細節,那玻璃是秦見鶴為保清醒,自己親手刺進去的。
是個狠人。
往事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兒,等回過神時,葉知秋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竟一直都凝在秦見鶴身上。
而此刻,大概是被他看得不耐煩,對方那冰冷無波的視線終于向他掃來。
一瞬間,兩人四目相接。
葉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