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怎么淋著雨啊”紀彌勉強笑著打招呼。
他自覺把對方也遮在傘里,賀景延比他高了半個頭,他需要再往上撐一點。
賀景延抬著眼,看向滴水的傘檐“不知道會有陣雨,忘記帶傘了。”
紀彌又問“司機怎么送你到路邊”
公用商務車都會開進園區,把老板放路邊未免太奇怪。
賀景延回答“我沒麻煩人家,早上自己打車來的。”
說到這里,他察覺紀彌還是很困惑。
“那人弄混了園區,把我送到隔壁就停車,我剛下去的時候沒發現。”
紀彌“”
大老板都能走錯上班地點。
這個事業群能平安活到年底嗎
坐電梯到頂樓,秘書們在茶水間聊天,見到他倆同時進來,紛紛打招呼。
“小彌,這件毛衣很適合你。”方溪云瞥向紀彌,“而且和前幾天風格不一樣。”
she因此多瞧了紀彌幾眼,一頭霧水“有區別嗎他不每天都漂漂亮亮”
方溪云形容道“以前像大學校草,現在像公司門面。”
紀彌彎起眼睫,落落大方地應聲說謝。
旁邊,賀景延走進茶水間,和she說自己也要一杯咖啡。
總裁辦公室的秘書不負責端茶倒水,拎出去位同副總或總監,賀景延也并非是使喚的語氣。
他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懶洋洋走到同事們身邊,聽到she趁機敲竹杠。
“兼職咖啡師能加薪不”she期待。
賀景延嗤笑“泡一條雀巢累著你了”
茶水間里有研磨機器,也有手沖壺這類工具,行政特意買來的新豆子更是各種各樣。
可這些精心的準備沒怎么派上用處,這群人隔三差五就偷懶喝速溶或者濃縮液。
嗆完she,賀景延取出一次性紙杯,離手最近的是什么就喝什么,往里面倒了三份咖啡濃縮。
但凡心臟弱一點,都能被這濃度給藥死。
“你通宵沒睡”紀彌吃驚。
賀景延說“有一個海外的視頻會,是配合那邊的時差,議程太多了一直開到早上。”
所以他是開完視頻會,簡單沖了個澡收拾下自己,就直接打車來了公司。
光看神色的話,外人瞧不出半點端倪,賀景延一切如常,連黑眼圈都沒有。
“對了,等會來一下我辦公室。”賀景延喝了口咖啡,突然說。
這兒擠了四個人,方溪云他們都以為是自己,不約而同地望向他。
“你是在喊誰”方溪云問。
而賀景延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好笑,補充“誰兼職了公司門面我就在喊誰。”
紀彌面對他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緊繃,甚至隱約藏著抵觸,不像和方溪云那樣可以說笑。
他感覺賀景延在捉弄自己,頗為警惕地說了句“噢”,然后沒敢對視,埋頭喝了口牛奶。
回到工位上,他搜“和老板首次談話需要注意什么”,顯示的答案都太過于圓滑世故。
紀彌做不來這事,看上去賀景延也不是吃這套的人,自己要是跟人湊太近,不知道誰會更別扭。
就在他獨自琢磨的時候,jg上線了。
亂點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