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里沒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沈灼野跟他們合作賣假卷子,現在把人放跑了,這生意就黃了。」
「另外一種可能heihei這些人說不定盯上了書呆子的箱子。」
省奧數隊的教練下來挑人,走的時候,落下一只箱子,里面裝著比賽的報名費。
對這里的人來說,是筆無法想象的巨款dashdash書呆子決定把它還回去,小混混幫他的忙,所以才會有這場相當倉促的出逃。
「有道理這么多錢,怎么可能不被人盯上」
「這兩個也都沒多聰明,也不知道遮掩,那么好個箱子,一眼就知道裝了好東西。」
「沈灼野是在攔這些人,不讓他們去火車站,搶那個箱子。」
「沈灼野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動手之前,對面那個人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話什么意思,他們是不是找沈灼野合作過」
「八成是結果他們沒想到,沈灼野居然沒給他們面子。」
「是啊,畢竟沈灼野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沈灼野不幫他們偷這筆錢。」
沈灼野不幫他們偷這筆錢。
“無名混混”這名字相當拗口,實在不適合作為討論的主角,又因為昨天的直播訪談,觀眾幾乎也把沈灼野和角色混在一起,越說越順口。
商南淮多看了一會兒這句話,點了個贊,收起手機,看了看車停下的地方。
“商南淮”出來的人穿著便服,言談舉止卻有種相當鮮明的職業氣質,頓了下才道歉,“抱歉商先生。”
“我剛出完任務,有點沒轉過來。”對方朝他點頭,“請進吧。”
這話在看守所門口說,其實難免有點奇怪,不過考慮到商南淮這趟的來意,倒也正常。
昨天傍晚,商南淮收到了消息,對方今天休假,有時間見面,而且有話和他說。
“宋季良。”來人報了自己的名字,把他領進看守所的吸煙室,“抱
歉,商先生,這地方不太適合談話。”
商南淮同他握了下手“不要緊,能見面就很感謝了。”
宋季良,宋國棟的兒子。
比沈灼野大幾歲,沈灼野上初中的時候,他已經考上了警校,畢業后分配回地方,做了刑警。
那些混混,聽說有一個算一個,沒少栽在他手里。
這是個相當典型的老式家庭,父子兩個誰也看不順眼誰,針尖對麥芒,有沈灼野在的時候還能多說幾句話,后來就越鬧越僵。
助理跑去打聽的時候,才知道宋季良多半住宿舍,很少會回家住,所以他們當時在宋家樓下蹲點到晚上,其實守了個空。
宋季良的工作單位并不在看守所,他把見面地點約在這地方,是因為商南淮想托他找的那張名單上,一大半的人都在看守所里。
“我的職權能提幾個人。”宋季良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你想問的事我問過。”
這事在宋家是個坎,不止在宋國棟這過不去,宋季良也一樣。
他只是去讀了個警校,家里的弟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