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良推開所有人,匆匆回了休息室,把門反鎖上,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他摸出煙來點著,手哆嗦個不停,打火機掉了幾次,看著那點縹緲的淡淡煙霧飄起來。
要怎么做heihei宋季良不懂這個,他笨拙地把煙霧攏住,又向四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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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小貓。”
宋季良問“是不是你”
邵千山身上的傷,不可能用任何科學手段,一瞬間就復原,像是沒受過一樣。
沒有這種可能。
宋季良聽見他肋骨碎掉的動靜了。
這件怪事讓宋季良想起在鋼廠和邵千山對峙,商南淮差一點掉下去的時候,也像是被什么攔了一下。
那一下其實很明顯,很難忽略。
從那時候起,宋季良就已經掉進說不清道不明的茫茫恐懼里,整晚都恍惚。
他找不到任何更合理的解釋了。
宋季良寧可自己被處分停職,寧可自己被開除也不想看見這個。
他不想看見這個,也不想相信邵千山的話,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會治不好,不是說沒多嚴重嗎”宋季良把聲音放得柔和到不行,輕聲問,“告訴季良哥,你在哪,行不行”
沒有什么回答他那點煙霧微弱地動了動,想要飄到他身邊,然后就消散。
所以宋季良猜測自己是闖了禍,他不該這么做。
不該違反紀律,不該對邵千山動私刑,不論有什么原因都不該。
沈灼野累得沒力氣動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宋季良沒再動手,只是去審邵千山,把剩下的信息全撬出來。
他把這些事撬出來,來找商南淮。
宋季良不清楚,該怎么把這些對商南淮說。
宋國棟一個人回了家,宋季良敲不開門。隔著那扇門,屋里像是很平靜,就像商南淮現在也還算平靜。
這種平靜,是最后負隅頑抗的假象,仿佛只要能這么死撐下去,沈灼野就還活著。
只要不承認,只要不相信。
“你還有事沒說。”
難捱的靜默里,商南淮攥著那支煙,低聲問“什么事,邵千山還說什么了”
宋季良沉默了一陣“你的節目錄完了嗎”
商南淮“去他大爺的節目。”
“不干了,今晚退圈。”商南淮重復,“邵千山說什么了”
雖然商南淮寧死都不愿意承認但該死的,這世上最了解沈灼野的人還是邵千山。
如果沈灼野失蹤了,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找著他,那也就是邵千山。
這事快讓商南淮后悔瘋了。
那么長的時間,那么多的機會,他都干什么去了
為什么不去叫住沈灼野,為什么不好好聊聊天為什么不問問沈灼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有沒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