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澤能看出宋景身上很疼,他倒不是就愛折磨人,所以只發泄了一次便離開了。
宋景叫了熱水,將混亂的地方擦了擦,又換上身干凈中衣。
“主子,藥熬好了。”
門外傳來雙喜的聲音。
“進來吧。”
雙喜端著熬好的藥走到宋景面前。
是一碗黑湯子,很苦,宋景面不改色地一口喝完。
宋景將碗放回托盤上,道“休息去吧。”
雙喜沒有動,而是跪在了地上。
“謝主子替奴才求情,剛才是奴才壞了規矩,惹皇上發怒,還連累了主子。”
宋景擺擺手“跟你無關,咱們這位皇上一向如此,下去吧。”
雙喜磕了個頭,起身離開。
屋內又只剩宋景一人,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并著口中的苦澀咽下。
在宮內上好藥材的調養下,也才五日,宋景就感覺不到疼了,只是用手去摸,還是能摸到些微凸起的疤痕。
他對疤痕這事不在意,可荀澤卻十分在意,把御醫叫來臭罵一頓,說必須給宋景身上的疤治好。
御醫離開后,宋景整理著衣服,荀澤站在一旁說“過幾日中秋,晚上你也過來。”
荀澤不提,宋景都要忘記快中秋了。
中秋這日皇帝要去月壇拜月,晚上宮中會辦中秋夜宴,八方屬國來朝拜賀,文武百官攜家眷成席,十分隆重。
宋景以前雖沒來過,但也聽說過。
“皇上,臣小小的公子如何參加得了啊。”
荀澤聞言攬住宋景的腰,問“不想做公子了”
“臣怎樣都好,全聽皇上的。”
翌日一早,宋景就接到了封君的圣旨,位同妃,封號為一個容。
容君。
隨著圣旨來的,還有一身暗紅色的吉服。
宋景這位分躍得大,但無人敢置喙。
宮里就這一位“娘娘”,皇上想怎么折騰都是。
其實自從那夜荀澤讓宋景進宮侍君后,不少人都動了心思,試圖往宮里送人,卻被荀澤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一天天不想著好好當差,凈惦記孤床上這點事。”
說著,荀澤話鋒一轉冷笑道“林成驍,你提你那兒子做甚看你那著急的模樣,不如你自己直接進宮伺候孤來,孤看在你兢兢業業二十余年的份上,給你封個貴君。”
禮部尚書林成驍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荀澤收回那點笑意。
“誰再敢提這些事,孤就把誰官帽子摘了召進宮里來。”
于是,再無人敢提往宮里送人的事。
宋景接下圣旨后去了紫宸殿,殿內,荀澤正在批折子,喬安站在一旁磨墨,好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這幾天宋景很疑惑,自己那日明明跟荀澤提了喬安的不安分之心,按照荀澤的性格來說肯定要給喬安調離御前的,可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宋景可不管殿里還有那么多宮人,走過去坐到荀澤腿上,輕輕搭著荀澤的肩膀,說“謝皇上給臣晉了位分。”
在宋景走過來時荀澤就放下了筆,宋景要坐下他也張開胳膊將人摟住。
荀澤看著眼前這張笑盈盈的臉,問“過來就為這事”
“皇上,臣許久未見娘親了,想見娘親。”
“你娘是妾室,不能進宮。”
“臣出宮去嘛。”
“得寸進尺。”
“是皇上說臣可以貪心的,臣現在的位分可以去省親了吧其實臣扮成采買的小公公出去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