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確笑著看向譚臣,挑眉問“可以嗎”
譚臣再一次叫了沈確的名字,“差不多就夠了,這是我說得第二次。”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沈確笑得別有深意“這歌可是林聽的最愛,這個歌我就不停了,省得臣哥聽了難過”
順著他的目光,沈迭心才發現剛才在外面扶了他一下的林聽也出現在這里。
和眾人寒暄完畢的林聽直奔生日宴主角。
沈確還沒放下剛才的話題,“歌不唱了,酒總能喝吧,這是你的老行當。而且你欠我們的那頓酒,還該兌現了。”
他叫住一旁端著酒經過的侍應,直接把剛開瓶的整瓶香檳留下。
“那天打賭,只有臣哥一個賭你不會為了錢就來,賭注就是把酒都喝了。可惜他看走了眼,你剛從他那拿了幾百萬,又因為十萬就又趕過來。臣哥氣得要死,但還是心疼你,愣是沒讓你喝。”
說話間,沈確的目光在譚臣和沈迭心之間徘徊,最后還和剛走過來的林聽對視一眼。
沈迭心不明白沈確眼神中的含義,也不明白沈確為何這樣針對自己。
只是他隱隱之中覺得,沈確對林聽的態度異常奇怪。
似乎總是話里有話,卻又不愿意說明。
沈迭心不想涉及太多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有些時候,他寧愿做個盲人和聾子。
知道得越多越痛苦。
這是沈迭心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接過沈確遞來的高腳杯,二話不說就仰頭喝完。
酒精劃過喉嚨,火辣辣地疼。
但沈確繼續幫沈迭心倒滿。
“我也沒說讓你喝多少啊。當初我們打賭可是讓你把當時所有酒都喝了,現在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你也不用喝太多,就喝到一滴都喝不下去就行了。”
酒杯倒映出譚臣緊鎖的眉頭。
“沈確,我說差不多夠了。”譚臣面色陰沉。
沈確反問“心疼了”
又是滿滿一杯。
無論酒量多好,連續喝這么多香檳都不會舒服。
沈迭心已然做好今晚喝到胃出血的準備。
但這時,有個聲音在為他說話。
“沈確,今天大家伙都是來給你過生日的,你沒必要破壞自己的好心情,刁難一個女孩子吧。”
林聽有種特殊的氣質。
沈迭心想,他應該是在一個富余又充滿愛的家庭中長大,所以像溫室中培育出來的花朵。
未曾見過風雨,故而保留著單純的善良。
替一個剛見面的人求情,也不會顯得自作多情。
但他的這份擔憂多余了。
沈確哈哈大笑,“林聽你真是你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會幫著他那樣的人說話了。”
他靠近林聽,耳語說著許多。
林聽默默打量著譚臣身邊的沈迭心。
譚臣的氣場讓他無論在哪,都能成為焦點中心。
而沈迭心則過分沉默。
將他那漂亮模樣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他站在原地,像擺在貨架中的娃娃,空洞著美麗。
而譚臣,就是這具娃娃的主人,擁有絕對操控權。
林聽聽著沈確的耳語,不禁皺起眉。
沈迭心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也不想聽。
他覺得自己仿佛已經從這個熱鬧的環境里摘出來了。
他甚至還能抱著看樂子的想法猜測,沈確告訴林聽自己是男人之后,林聽可能會非常后悔自己的一時仗義。
一個男人,把自己堂而皇之地打扮成女人的樣子。
穿裙子,留長發,涂口紅
不男不女,不倫不類,無比惡心。
他靜靜地盯著杯中香檳里不停外冒的氣泡,啪嗒啪嗒地炸開,仿佛一場又一場悄無聲息的爆炸。
忽然聽見有個聲音說“我知道了,所以呢”
又是林聽。
他的語氣甚至有些氣憤。
林聽質問沈確“這就是你一直針對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