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學校開學報道還有三天,雖然這個時間還不到集體歸校的時間,也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人回來了,樊星然穿越過校門口的時候,能看到一些在校園內進出的車輛,還有拖著行李箱來的學生。
天氣有些涼,可卻和豐守市刺骨的寒風不同,并沒有冷到需要將自己藏起來的程度。
樊星然走在道路上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從四周傳來的若有若無的目光,他始終目視前方,向著自己要去的方向,可在口袋中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分泌出細細的汗液。
目光,四處都是目光。
樊星然的手指悄悄的握緊了在口袋中的神髓,可始終都沒有將神髓拿出來。
帶著神髓,對樊星然而言更像是帶著一個空格給予他的勇氣徽章,能讓他已經開始逐漸不太平穩的呼吸能鎮定一些。
樊星然不希望自己像個膽小鬼一樣,所以在跨入學校的大門的時候,始終是平視著前方,看向遙遠的道路的遠處。
在路過某個在學校中游蕩的人的時候,聽到逐漸遠去的聲音,樊星然根本無法分辨他們說了什么,卻有很明顯的對方正在談論自己的感覺。
他離開的只有一年,這個學校的人還沒有更新換代,還記得之前的事的絕對不在少數。
所以呢。
他們現在是怎么看他的
那些曾經變質的謠言,現在還流傳著嗎
現在是不是在某處有人正在拿著手機拍攝下他的照片,然后發到學校論壇上去討論他,然后對他的模樣評頭論足嗎
即便樊星然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坦然面對,可是真正的站在這個環境之下的時候,樊星然才知道所有的心理準備,能起到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但是樊星然卻抬起了下巴,高高的揚起目光,不露出任何瑟縮之態。
他和曾經不一樣了。
不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可以被談論的對象,他要更優秀,也更無所畏懼。
周老師的家是在學校內的員工樓里,學校給一直在學校任職的老師建設了專門的居民樓,好在他的學校本來就很大。
和放假又回來的學生,只有兩三個月離開學校的時間不同,這里對樊星然而言居然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樊星然在上樓的時候,手指不自覺的撫摸向自己黑色的耳釘,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平靜下來。
在周啟雄的家門口,樊星然還沒敲門的時候,房門就已經打開了。
周老師看到樊星然后立刻露出了第一個笑容“來了,樊星然。”
周老師是學校的教授,年齡已經不小了,有很嚴重的近視,帶著厚重的眼鏡片,花白的頭發,總是喜歡穿著一套簡約的白襯衫和西裝褲,唯一有些獨特的只有他腰間的皮帶,偶爾會換個比較有趣的皮帶扣。
“樊星然。”周老師請了樊星然進門,在門內的還有周老師的妻子,同樣也是大學老師,只是并不是樊星然的專業老師,樊星
然和對方相處不多。
周老師的妻子看著樊星然,似乎有些驚訝。
“你真的變了很多啊。”周老師主動的說,上下打量了一下樊星然,“比起以前還要會打扮了啊,是裝扮的原因嗎你現在看上去可比以前有朝氣多了。”
“謝謝老師。”樊星然在周老師的邀請下坐在了沙發上,很快周老師的妻子給樊星然端來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