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冥府門犬卻很無奈的瞥了樊星然一眼“我是你的狗,你
安全,我就好。
樊星然愣愣的蹲坐在原地,不太能反應過來,如何去應對冥府門犬的表現。
冥府門犬靠近到了樊星然的身邊,用柔軟的毛發蹭了蹭樊星然的臉頰,親昵的,帶著安撫性質的,就像是真正的血親對他的照顧一般。
之后冥府門犬在手機上寫到“路上小心,我在家里等你。”
樊星然將行李箱收好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已經要走了,喬安康給他買的票是最近一班的飛機。
樊星然看著蹲坐在地面上的巨大的冥府門犬,伸手揉了揉它的頭頂上,壓著那總是手感很好的雙耳,冥府門犬則是舔了舔他的手指。
“要好好看家。”樊星然道。
他收到了冥府門犬無奈的眼神。
樊星然去往機場的路上,卻總是想到冥府門犬的模樣。
很長時間,可樊星然始終無法思考出一個正常的所以然來。
從照柳市到金扶市的飛機只需要一個多小時,樊星然在飛機上的時候,手中總是打開著小鏡子,去看空格。
或許他的行為很奇怪,但是這對樊星然而言卻是無聲的安慰。
樊星然的手指總是不自覺的撫摸上黑色的耳釘,在看到鏡子中的菱形耳釘的時候,才會放松下來。
在飛機內,樊星然身邊坐著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夫妻兩個人都沒有怎么說話,妻子閉著眼睛聽音樂,丈夫則是看著手機,但是樊星然僅僅是看著他們,就能感覺到他們相互在一起的安心。
夫妻
樊星然垂眸看向在鏡子里的空格,現在他是不是也是因為擁有這樣的關系而安心呢。
樊星然到達金扶市的時候還只是傍晚,等在機場出口的喬安康雖然依舊一絲不茍,卻還是流露出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的疲色。
“爸爸他病的很嚴重嗎”樊星然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還好,醫生說目前情況良好,之前有不少人想要來探病,我這邊都按照樊先生的要求一一回絕了。”
樊星然完全能想到樊衡的態度,樊衡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太過參與他的事,更何況是將病弱的一面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從小到大,樊星然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樊衡脆弱的一面,現在想來,這大概是樊衡的自尊心很高。
“是先回去修整一下,還是要先去看看先生呢”喬安康開著車的時候,樊星然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看向窗外的熟悉的城市。
“去看看爸爸吧。”樊星然早上在考試,下午就匆匆趕回來,說不疲憊是假的。
只是樊星然還是要去見一下樊衡。
三甲醫院的人流即便是在晚上依舊不少,樊星然看著匆忙的在醫院內行走的人群,跟在喬安康的身后,逐漸到了安靜的住院部。
樊星然來的匆忙,沒有帶任何看望的禮物,他作為樊衡的孩子,能做的最好的禮物就是陪伴在父親的身邊。
樊衡住的私人病房,樊星然敲門的時候,聽到的依舊
是那一聲熟悉的,客套的,仿佛只是在書房內的一聲“進。”
天色已經只剩下一點未曾完全散去的白色,室內已經燈火通明。
躺在病床上的樊衡安靜的靠在床頭,手邊是一本書,他的神色平靜,病號服代替了平時總是一絲不茍的西裝穿著,讓樊星然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樊衡的模樣。
“爸爸。”樊星然主動說道。
樊衡見到他并不詫異,只是問“你的事都忙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