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去喊喊。”江徊踢了下一直沉默的周尋昭。
周尋昭面無表情地挪開身體,十分抗拒,“要找死你自己去。”
正說著,沙發床的陸斷忽然動了下腿。
江徊立刻從地毯上爬起來,腦袋湊過去,“斷哥你醒了啊”
“要被你吵死。”陸斷一只手張開按著自己隱隱發脹的太陽穴,一只手撥開江徊的腦袋,嗓音有點啞,“幾點了”
“六點十七。”陳最剛好關掉手機游戲,看了眼時間。
陸斷曲著一條腿,轉頭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像是要下雨。
樓上沒開燈,有點暗,難怪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這么久。
這天幾天前就開始悶著,要下雨肯定是場聲勢浩大的,估計是雷暴雨。
陸斷起身的時候腦海里忽然閃過喻白昨晚說的,要和那個什么姜逛超市逛很久,晚上不回來吃。
那小呆子白天出門帶傘了沒有
別回去淋成落湯雞,身體不好又要發燒感冒哭鼻子。
外頭忽然橫空一道閃電,劈的整個室內閃了一片瘆人的白。
陸斷眼皮子一跳,眉頭皺起,莫名心慌了一下。
“吃飯去嗎”江徊早都餓了,他瞅了眼窗外,“感覺外面要下了,要去咱得快點。
陸斷回神“嗯”了聲,彎腰從沙發床的縫隙里翻出車鑰匙。
“斷哥,去臨川大帶軍訓的事你”江徊順勢問了句。
他自己也要去帶訓,還有一個位置,斷哥去就留下,不去就一直空著,反正夠訓那幫兔崽子。
江徊沒別的原因,就是想和他斷哥一起。
陸斷直起身,答得干脆,“不去。”
江徊“”
“都和你說了,非不信。”周尋昭說“我訂了餐廳和卡座,報的你名,斷哥。”
“行。”陸斷昂首,神色似有猶豫,但轉眼又消失不見。
陳最瞥了眼,適時問“不叫喻白嗎昨晚說了的。”
“就是就是,兄弟和竹馬不分上下,大家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唄。”江徊附和。
陸斷眉梢挑起看他一眼,從兜里掏出手機,姿態懶懶道“那我問問。”
結果電話打了幾遍,沒接通。
外頭又是一聲悶雷,陸斷的眉頭逐漸擰緊。
喻白從小就害怕打雷,每次打雷都在被子里縮成一團,幾年過去也不知道好點沒有
要在外面逛得多開心才會不接電話
陸斷心里有點亂,摁著手機又打了一遍電話。
里面傳來冷冰冰的女聲,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陸斷當即心頭一沉,臉色難看地轉身大步邁開,“我回家一趟,你們先去。”
他走得太快,后面三個人面面相覷見鬼哦,斷哥那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