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起碼有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喻白的眼前還是一片模糊,看他仿佛在看一只披著人皮的惡鬼,“你不喜歡她還能和她在一起那么久,能跟她、”
“季述安,你真不要臉。”
他用手背擦擦眼淚,擦的濕漉漉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小白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季述安懊悔不已,神情急切,“我當時就是一時腦子糊涂,就這一次錯,以后不會了,我發誓。”
他激動地上前一步,眼睛瞥到喻白衣領側邊露出來的項鏈,眼里瞬間流露出希冀,“你還戴著我送你項鏈是不是說明你還是喜歡我的,你原諒我,算我求你。”
喻白嘴唇慘白像紙,身形原地晃了下,手顫抖著抬起從衣領間拽出項鏈。
他手太抖了解不開,就用力扯了幾下把項鏈硬生生扯下來,不管后頸的火燎似的疼痛,把東西丟到季述安身上。
轉身離開的背影單薄脆弱,像一張隨時會被風吹走的紙。
“喻白,喻白你站住”季述安求了很久也不見對方回心轉意,喻白朝他扔項鏈的動作似乎打破了他最后一絲心里防線,恐慌的同時徹底崩潰。
他沒管從他心口滑落的項鏈,什么溫柔斯文體面此刻全都不顧地追了上去。
“喻白我們在一起兩年一直偷偷摸摸的,你爸媽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考慮過我嗎”
“校里校外我頂了多少壓力你知道嗎”
“你大一的時候說你害怕需要時間,所以我不碰你,就連親你我都不敢什么情侶在一起兩年能像我這樣不舍得碰你不舍得跟你上床”
“我一直那么照顧你的情緒,可我也是人,我也有欲望,所以我才找了別人你不能那樣苛求我。”
季述安喘著粗氣,黑發陰影下的臉陰鷙丑陋,一把拽住喻白的手臂大力往后拽,“喻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喻白像個沒有力氣的布娃娃一樣被他拽得險些摔倒,卻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他就那么被人拽著,站在原地搖搖欲墜。
季述安看到他慘白的臉,猙獰的面孔頓時僵住,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都說了什么。
下一秒他那滿是怒氣的眼睛就變得恐慌起來,急迫地握住喻白的雙手貼向自己,喉結滾動,“不是白白,我”
卻說不出別的話,都卡在喉嚨里。
他從來沒有見過喻白這樣,那張向來明媚乖巧的臉上沒有表情,目光渙散沒有落點,好像一碰就碎。
喻白像是呆滯了很久才忽然回神,他沒在流眼淚了,手腕被死死抓著也感覺不到疼。
只是微微抬頭看著季述安,像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一樣,連聲音輕得幾乎要沒有,“可我以前是不喜歡男人的啊,季述安。”
“斷哥還沒醒啊都睡一天了。”
江徊百無聊賴地癱在地攤上,四肢叉開,“等的我黃花菜都涼了。”
陳最搖頭,繼續低頭玩手機游戲。
斷哥上午來了就在這睡,一天了,除了中午那陣起來上過一次廁所以外,再沒動過。
哦,偶爾還會翻個身。
看樣子回臨川這幾天是真累到了。
江徊“不是說請我們吃飯么我還等著斷哥把他那小竹馬帶來呢。”
那小孩看著怪呆萌可愛的,斷哥自己幾年沒見過人家,結果一回來就聯系上了。
怎么聯系的還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