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腳步一頓
來的人是什么神仙,小呆子這么開心
他皺起眉,抬眼看過去。
一個看著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長得挺帥,黑發有點長,冷白皮,體態氣質不錯,成熟穩重多金的模樣。
此刻他半側著身,抬手揉了下喻白的腦袋,滿臉無奈。
操,陸斷突然腦子一抽地想小呆子不會喜歡這種的吧
許應只是像平時大家在醫院那樣輕輕揉了一下喻白的腦袋,就收回手,“咱們學院的人惹事,院長讓我過來的,我順便看看你。”
“你這臉上的傷,”許應微微皺眉,“上過藥了嗎”
“嗯嗯。”喻白點頭,“教官給我上過了。”
總教官陸斷
他現在在喻白嘴里就成一句“教官”了
甚至都不跟這什么許老師介紹一下他
許應點頭,抬眼看向喻白身后那位把一身軍用迷彩服穿出野蠻氣息的高大男人,淡淡點頭“多謝照顧我學生。”
“不用客氣,許老師。”
陸斷一把搭上喻白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攏了攏,散漫地笑著,“白白是我發小,我應該的。”
他說完頓了下,伸出手,“陸斷。”
“許應。”許應和他握手,淺灰色的眼底有些許意外。
意外喻白和這位教官的關系,也意外來自于陸斷身上那份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細微敵意。
如果沒記錯,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許應收回手,并沒有表露自己的疑惑,而是對喻白說“老師下午還有課,要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暴露傷口不要沾水,我等你返校之后來實驗室。”
他這趟來主要是為了帶那兩個惹禍的學生回學校接受批評教育,并且確認喻白的安全。
現在已經沒有別的事了。
“好”喻白連連點頭,揮揮手道“許老師再見。”
一旁的陸斷看起來十分高冷地對許應點了一下頭。
山路上一輛車匆匆而來,帶著倆孽障匆匆離開,押犯人一樣。
喻白還有點眼巴巴地看著那邊,車胎卷起的灰塵撲到臉上都沒在意。
陸斷瞇了下眼,抓著衣領把他往后拎,按住肩膀把人翻過來,俯身,語氣有點危險,“別看了,人都走了,還舍不得呢”
“什么舍不得”喻白回神,對上陸斷幽深的眼神。
陸斷表情扭曲,嚴肅警告道“喻白,他得比你大十歲。”
“什么大十歲”喻白先是茫然,后反應過來,在陸斷的注視下“嗖”地漲紅了臉,“什么啊,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老師是偶像”
許老師可是業內的“骨科圣手”,喻白每次看他的手術視頻都很入迷,真心佩服。
偶像啊
陸斷心里莫名松了口氣,站直身體,撓撓眉梢,“哦。”
喻白紅著臉,氣鼓鼓地看著陸斷。
他怎么能亂說話呢
“別這么看我,我這也是替林阿姨看著你。”陸斷繃緊下顎咳嗽一聲,“省得你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
季述安就是個臭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