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窩,喻白的耳側敏感地紅了一小片,下意識偏頭躲,捏了下耳垂。
剛剛陸斷的聲音很輕而且有些含糊,像是半睡半醒間無意識說出來的,喻白沒太聽清楚。
管不了貓然后呢
要養的話怎么
喻白沒聽到回復,疑惑地轉頭,發現陸斷緊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疲憊地睡著了,眉心緊蹙。
他嘴唇動了動,話又憋回肚子里。
過了幾秒,又轉頭用手指抵了抵陸斷的眉心,直到陸斷松開眉頭,他才蜷著指尖縮回手,老實坐好。
喻白打了個哈欠想陸斷的睫毛還挺長呢。
這會兒功夫,擺擺已經扒開書包拉鏈鉆出來了大半個身子,蹭著喻白,嘴巴一張,“喵唔”
喻白趕忙捏住貓崽子的嘴巴,“噓。”
“大家都在休息,不可以叫哦。”喻白小聲。
擺擺聽不懂人話但能從嘴巴被捏住這個動作里領會主人的意思,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打個哈欠,在喻白懷里窩了個舒服的姿勢,圈起尾巴睡覺了。
因為昨晚的事,沒有幾個大學生能心大的睡好覺,這會兒都在后面坐著閉著眼睛半死不活。
喻白本來都醒了,但是大巴車搖搖晃晃,他顛了會兒又睡了過去。
到學校還是溫庭把他喊起來的。
“嗯”喻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睛的酸漲感好了不少,茫然道“溫同學”
溫庭的精神也不怎么好,啞聲道“到學校了。”
昨天危機解除后,他回過神來去喻白的宿舍想關心一下情況,但是檀學長說喻白已經和陸教官走了。
溫庭晚了一步。
今天早上學校來車的時候,他還看到陸教官背著喻白上車,那么大的動作都沒能把喻白吵醒,睡得很安心。
足以看出喻白心底對陸教官的信任和依賴,但卻又好像沒有那種感情。
難道是竹馬之間的牽絆嗎
溫庭沒有竹馬,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明白了。
畢竟那位平時雷厲風行沒個好臉的陸教官,現在正靠在喻白的肩膀上,大概是察覺到什么,呼吸不如剛才平穩。
“那我先下車了。”溫庭的視線從喻白肩頭挪開。
喻白沒應聲,他遲鈍的大腦才開機,身體后知后覺地感到一陣酸疼。
他活動了幾下,陸斷也睜開眼。
睡著的時候姿勢太扭曲,扯到了右肩的傷口,陸斷忍著困倦疲憊起身的時候皺了下眉,但沒說話,周身氣壓有點低。
喻白歪頭瞅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傷口疼了嗎”
“用你管。”
某人起床氣大得嚇人,莫名其妙地就發了火。
喻白癟癟嘴,不管他了。
誰要哄你。
陸斷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去了,暗暗在心里罵了聲老子傻逼。
學生們陸陸續續下了車,喻白抱著貓和陸斷最后才下。
“白白”姜姜早在南門等著了,看到喻白就是一個虎撲,“啊嗚嗚我想死你了,半個月不見你怎么你怎么一點都沒黑”
旁邊的學生一個個都快黑成碳了,蔫頭耷腦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更別說還經歷了昨晚的事,院里的幾個助教都沒好哪去。
“哎不管了,你安全就好。”姜姜安心下來,“這半個月的專業課我都給你錄像存u盤里了。實驗課你回頭自己找老師說一下,跟其他班沒上的一塊補吧。”
“好,謝謝你啊姜姜。”喻白乖巧點頭,視線一轉,看到了許應。
他眼睛一亮,驚喜道“許老師,你怎么也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