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他打架吧”喻白抿著唇,有點結巴。
“怎么”陸斷笑得陰森森的,“我把他打廢了,你心疼”
“不是、沒有。”喻白搖頭,兩只手都抬起來抗拒地擺擺,小聲解釋,“醫生說你的傷不能借力,少用手,上午才縫的針,崩開了怎么辦啊再縫一次多疼啊。”
“而且打人本來就不好,我不想你惹麻煩。”
“你還關心我”
陸斷像是餓了的野獸突然被喂了口好吃的,心里的焦躁憤恨嫉妒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復雜情緒瞬間被撫平大半。
他冷靜下來語氣也緩和下來,“沒打。”
只是拽領子勒了下脖子而已,體表傷口都不會有。
“那就好,那就好。”
喻白松了口氣,抓著安全帶低頭嘀咕,聲音輕輕柔柔,卻很有條理,“而且我和季、和他已經分手了,沒必要做不值得的事情,那個人我不想在乎,就不會在乎了。”
“你看我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沒有那么大怨氣,能想開的。”他還反過來安慰陸斷。
“你怎么知道不值得”陸斷似乎低聲說了句,含糊地壓在嗓子眼里。
喻白沒聽清,耳朵豎了過去,“什么”
“沒什么。”陸斷捏了下他的耳垂,臉色古怪地轉移話題,“不是要接貓嗎現在去。”
“好啊,那我問下老師”喻白直接給許應打電話。
陸斷“。”
沒見你跟我這么積極。
他們寵物醫院正常是八點半下班,現在已經快九點半了。
但是許應整理病例還沒走,喻白和陸斷就直接過來了,也是趕巧。
醫院里就剩許院長一個人,他笑了下說“貓在樓上,你不在的時候它有點脾氣,看見我估計會不高興,自己去抱吧。”
“好”喻白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從貨架上拿了個貓包就上樓了。
走到樓上又匆忙對著下面喊“陸斷,你先幫我付一下貓包的錢,我怕等下會忘。”
“誰要管你。”陸斷冷哼,抬眼看向眼里帶笑的許應,嘴角一抽,“多少錢,掃哪”
擺擺這會兒被關在貓住院部的鐵籠子里,脖子上帶著恥辱圈,身上的毛幾乎剃沒了,體積比原來的巴掌大還小,尖嘴猴腮的模樣乍一看像哪個外星來的詭異生物。
喻白站在籠子
前面陷入了沉默。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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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點沒認出來,但擺擺可記得自己主人身上的氣息和味道,積極主動地從籠子的縫隙里伸出爪子使勁兒勾喻白,不停叫喚。
聽著又是賣慘,又是控訴。
今天有好幾個人圍著它對他這這那那,還剃它的毛
“哎,”喻白搓了搓臉,不愿意面對,“好丑啊,擺擺。”
擺擺似乎看出了主人的嫌棄,嗚嗚地“喵”了一聲。
這下不會掉毛了。
喻白把它抱出來放進貓包里,樂觀地想。
他抱著貓崽子下樓,透過玻璃窗看到陸斷和許應都在診室,陸斷的上半身衣服還脫了,許應穿著白大褂背對著他,只能看到陸斷半個裸露的身體。
問診臺上放著碘伏罐子和棉球,還有平時做簡單處置用的止血鉗套裝。
“這是怎么了啊”喻白緊張地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