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沒說話,低頭收拾手里的東西。
“線崩開了。”陸斷有點心虛地撇開視線,迅速套上黑色半袖。
他忍了一路,剛才揉了一下肩膀,就被許應看出來了,說能處理,看他敢不敢。
陸斷太陽穴突突兩下,經不起一點挑釁,真就讓他弄了,用的還是貓狗用的那種針線。
剛縫完就被喻白看到了。
“你抱貓這么快”他瞟了眼喻白手上的貓包,瞬間滿臉嫌棄。
什么丑東西。
擺擺抬起爪子在透明罩子上扒拉扒拉,瞄了兩聲像在罵他。
喻白嘀咕,“抱貓又不需要多久,擺擺很乖。”
陸斷瞧那小貓崽子沖他張牙舞爪的樣兒,冷笑。
信就有鬼。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喻白困得眼皮子睜不開。
他給擺擺放出來讓它自己熟悉環境,自己鉆進浴室里洗澡。
陸斷在干苦力。
喻白在車上就把任務給他安排好了,倒貓糧,添水,添貓砂伺候一個他看不順眼的小崽子。
陸斷臭著個臉把蹦蹦跳跳來搗亂的貓崽子拎起來扔開,“滾蛋。”
“喵嗚”
擺擺在地毯上靈活地打了個滾兒,又豎著尾巴過來,在貓糧跟前兒嗅嗅,也不吃,昂首挺胸地貼著陸斷的小腿走了。
“你再耀武揚武一個試試”陸斷“啪”地把貓飯碗摔下,在偌大的客廳里冷颼颼地瞪著一只貓。
嚇得擺擺趕緊縮到沙發底下去。
“陸斷,你不要兇擺擺,它剛換環境容易應激,會害怕的”
喻白軟綿綿的聲音混著淅瀝瀝的水聲,隔著浴室門傳了出來,空曠而模糊,尾音有點替貓說好話求饒的調調。
它害怕個鬼。
陸斷在心里罵了句,沒好氣兒地喊,“知道了”
喊完又聽著嘩啦啦的水聲頓了下,突然太陽穴一抽想到了什么事,猛地起身,大步走到浴室門口咚咚敲門,表情語氣都陰森森的,“喻白,你用的哪個沐浴露”
站在溫暖水蒸氣里的喻白愣了下,關掉花灑說“我的啊。”
“之前放這、玫瑰味兒那個”
喻白不明白他,“啊,還剩一點的,怎么了”
他新買的還在學校呢,沒帶回來。
操。陸斷低罵。
那狗渣男喜歡的東西喻白還用著干什么看著聞著不鬧心
他以前是豬油蒙心了居然還覺得香。
香他個奶奶腿兒。
陸斷頂著張送葬臉,語氣很兇,“別給我用那個,你把那破玩意扔了,用我的,藍色瓶子的。”
“可是”喻白呆呆地看了眼幾乎覆蓋全身的泡沫,鼻尖里也全是玫瑰香,莫名有點心虛,聲音很小,“可是我已經用了啊。”
“那就沖了重洗。”陸斷此刻完全不講道理,滿腹妒火燒得他肝疼,恐嚇道,“快點,不然我進去給你搓干凈。”
“不要不要。”喻白光著身子,聽到這話嚇得瞪大眼睛搖頭,臉蛋瞬間爆紅。
趕緊打開花灑沖水,閉著眼睛慌慌張張地喊,“在洗了,我在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