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害怕你現在喜歡我,萬一、萬一你以后不喜歡我了,不理我,我就再也沒有你了。”
喻白哽咽,“我不想那樣。”
他越說哭得越厲害,眼睛鼻尖都紅了,睫毛被打濕,淚水成串地往下掉,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尖,吧嗒吧嗒地落到陸斷膝上。
“陸斷,”喻白淚眼模糊地看他,說話斷斷續續的,“我沒有要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你可不可以、你不要那樣說,我害怕。”
“白白”
他一哭,陸斷立刻就心疼,雙手有些無措地捧著喻白的臉給他擦眼淚,輕聲哄道“別哭,我知道了,你別哭。”
原來小呆子心里是這樣想的陸斷閉了下眼,開始后悔自己剛才這一劑藥下得太猛。
但如果不下,可能就打不破這僵局。
陸斷只能狠心了。
他無聲嘆息,滿眼心疼地將喻白攬到自己懷里,輕拍拍背,“我不說了,乖,不哭了好不好”
“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種話。”
喻白埋在陸斷胸口哭得厲害,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蹭到了陸斷的衣服上,頭發也被蹭得亂糟糟的。
他抬起頭,微腫的眼睛眨了幾下,淚水剛出來就被陸斷用溫熱的指腹抹掉。
“不哭了,我以后都不那么想了。”
陸斷眉頭微蹙,用額頭貼了貼喻白的額頭,溫聲細語地哄了好一會兒,才見喻白把眼淚止住。
就連擺擺都察覺到氛圍不對,安分乖巧地趴在沙發兩人旁邊,圓圓的眼睛好奇地
看著他們。
陸斷的手指插進喻白的柔軟的黑發里,給他理了理,抿唇抬眼,“那你還繼續躲著我嗎”
有些事到底還是要言歸正傳,要個結果的。
喻白搖頭,眼睛紅得像兔子。
“還要帶擺擺搬回去住”
“不搬了。”喻白剛剛被陸斷的反常嚇到了,心有余悸地繼續搖頭,模樣乖巧。
陸斷心里一松,嗓音發啞,“住一張床你不介意了”
“嗯”喻白含糊地應一聲,眼睛亂瞟,沒有看陸斷,“不蓋一個被子。”
沒關系的,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反正以前和陸斷一個被窩都睡過。
都是男人,只是一張床上躺躺而已,不要太敏感。
“好。”陸斷勾唇,揉了揉喻白的腦袋,“聽你的。”
能睡一張床就行,最起碼先讓身體保持一個親密的距離,其他再打算。
“白白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陸斷就差原地發誓了,喻白遲疑兩秒,點點頭,捏著耳朵說“知道了。”
晚上,陸斷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喻白的心情緩和下來,靠在床頭跟姜姜發消息。
他說了今晚的事。
姜姜「我怎么隔著屏幕聞到了一股賣慘博同情的茶味
姜姜「你家陸斷這么會的」
什么意思
喻白疑惑歪頭,「怎么了」
姜姜「不好說,反正我有點懷疑他是故意的,就是騙你跟他睡一張床。」
他的直覺一貫很準,很多時候一眼就能看清那些個臭男人的套路。
喻白遲疑,「不會吧,他當時說的好誠懇,而且看起來好脆弱。」
姜姜癱在宿舍椅子上,看到喻白發來的消息,五官扭曲地擠在一起。
突然想到網上的一個梗他都快碎掉了,你快抱抱他啊
姜姜幻想了一下那個場面,怎么都沒辦法把一米九五壯得像牛一樣的陸斷跟“脆弱”兩個字扯上關系。
好夢幻。
他搖了搖腦袋,以梗回梗,「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